清楚太学出身的士子,一个个骨子里是多么的倔强,他们各自为政时尚好,一旦让给他们拧成一团,后果不堪设想。
董卓面色阴沉,只是‘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西凉诸将中,以李傕为首。
他站出来道:“相国,眼下不只袁绍,王匡,张邈之流,袁术亦是引军从鲁阳而出,孙坚、刘琦、贾龙等在阳人,大司马刘虞也携裹数万之众抵至河内……四方强兵皆至,我军内忧外患,甚是不妙。”
董卓听到刘虞的名字时,表情略有所动。
“想不到刘伯安也来了……公孙瓒可在其军中?”
李傕的表情严肃,道:“公孙瓒亦随军而至。”
“唉……”
听到这,董卓少有的露出一丝懊恼,道:“公孙瓒若到,这仗却是难打了……老夫身为相国,难道也只有妥协的份?”
李儒言:“事实如此,莫可强求,眼下各州诸士一心,相国不可强与争锋,当徐图后计,待迁都之后,再行计较不迟。”
顿了顿,李儒又补充道:“相国切忌焦躁,诸事不可疾行……需以王莽之流为戒。”
董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文优此言是也,依当下之势,老夫该当如何?”
“保留雒阳朝堂的奏疏,相国必须妥协,方可安抚士人,顺利迁都长安,不然以目下各郡兵势,相国与他们殊死一战,纵然胜了,亦为惨胜。”
董卓叹息道:“罢了,老夫明日廷议,便准了荀爽,蔡邕,马日磾等人的奏疏,在雒阳和长安两京立朝,迁都长安时不强迁司隶诸族,如此他们便没理由跟老夫闹了吧?”
李儒又道:“宗亲联盟的态度,亦至关重要,留雒阳事乃刘表所提,相国当派人往阳人县见刘琦,与其交好。”
董卓听了这话,不由长叹口气:“老夫真是后悔,当初派刘景升去了荆州担任刺史,着实眼拙!如今惹下这般祸患……罢了,不提了,尔等谁可为使,去荆州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