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谎称有一好友做词,莫非根本就没有此人,这词想来是他自己作的,故意说来安慰我?”
但凡稍稍琢磨下,都觉得不可能。
但蔡觅眼下被男色所迷,疯狂降智,什么事按照自己主观的意愿去想。
……
蔡觅的居舍在城郊,虽有些远却不偏僻。
行至其舍后,蔡觅从车上下来,向刘琦盈盈施礼:“多谢少郎君相送,有劳少郎君了。”
刘琦伸手虚扶:“阿姐不必如此,你我姐弟何须这般客气,举手之劳尔。”
然而,就在刘琦虚扶她起来的时候,却见蔡觅不经意的将自己的柔软白皙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刘琦的掌心。
如同在宴席上一样,那股冰凉之意,再次顺着刘琦的手掌传了过来。
刘琦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毛。
今天是她撩自己的第二次了吧?
但这一次,刘琦没有像是在宴席上那般不回应,反而是果断的用手掌握住了蔡觅的手。
逼,装一次足矣,装多了容易挨揍。
蔡觅见刘琦握住了自己的手,大喜过望。
她羞涩的看向刘琦:“既以至敝舍,少郎君何不入内稍坐?阿姐家中有上好的甘醴供少郎君斟饮,以示相谢之情。”
说到这,蔡觅又糯声言道:“若少郎君嫌独自饮酒单调,阿姐可奏器乐助少郎君之雅兴。”
刘琦笑了。
这女人既肯邀他进门,那这事基本就是成了。
抬头望了望蔡觅的舍门,刘琦的心中颇为感慨。
这就是一条通往旖旎之夜的大门啊。
问题是……刘表还在家中等他,有要事相商。
这天底下,最耽误他事儿的,可能就是这个亲爹了。
“阿姐相邀,本不当拒绝,然严君尚在府中等候,有事与琦相商,只能翌日再做拜访了。”
蔡觅闻言,幽怨地叹了口气。
她用指尖轻轻的在刘琦手掌上划圈,柔声道:“小女子明日便将回返云梦泽别居,便只能等少郎君翌日前往云梦泽,再行招待了。”
刘琦挑挑眉,不做痕迹的轻扫了一眼蔡觅在自己手掌上来回画圈的手指……
这个妖精,是真能撩。
既然她这般客气,那自己就应了吧,不然太伤人自尊。
“阿姐宽心,琦翌日有空,自当往云梦泽拜访。”刘琦微笑着应诺道。
……
返回府邸的时候,刘表已经睡下了。
年纪大的人,熬不了夜。
父亲到底要和他说什么,自己还是不知道。
刘琦无奈的笑笑,也去睡了。
但在其房间内的长案上,刘琦看到了一卷展开的简牍。
刘琦平日很自律,看完竹简一般都会收拾好,从不乱放。
这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刘琦拿起那卷简牍,展开看……是刘磐写给刘表的家信。
看来,这就是刘表今夜打算和自己商量的事情了。
细细的看了一遍……大致内容是刘磐向刘表诉苦,言自己到了长沙之后,举步维艰,局面困顿,为当地宗族限制,根本无法打开长沙的局面。
刘琦长叹口气,在这多事之秋的,长沙郡这块硬骨头,要让堂兄啃下来,也着实是为难他。
刘琦沉默许久,拿出了一条竹片。
汉时,捆扎之竹简为简牍,未捆扎的则为单片。
刘琦拿起笔,在上面轻轻的写了了三个小字,然后包裹在简牍中,招呼侍从,送去刘表的书房。
那片上的三个字是:五溪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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