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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么?那就召唤吧。”当锦瑟第一眼醒来,发现自己已回到这个自己经历过各种故事的世界后,他想到了那个与自己有过深深爱恋的胥清,他知道作为妖的胥清的魂魄需要召唤才能归来,但他想起上一世因为自己和胥清的越界爱情,以至于胥清最后那般结局,他忽然觉得胥清的魂魄在另一个世界安息也挺好。

然而,面对曾经那个熟悉而又几经变化的世界,他心中对昔日爱人的思念与日俱增,他想带爱人一起见识这个新奇的世界,也因看到自己的成长,想将爱人带在自己身边,好好保护她、照顾她。

爱会绵延下去,在她所经过的路上开出美好和幸福的花朵。

于是,他召唤出了胥清。

胥清再次见到他,抱着他倾诉心中深情。

他们一起游山玩水,又一起寻觅地方,建造属于他们的房屋,他们因为上一世越界相爱的缘故,只敢在人间低调生活。

然后开始一同治理这个国家。他们为政期间,人民丰衣足食、笑容满面、歌舞升平。

锦瑟也去看望过上琰,为上琰祝福,和上琰叙旧,胥清则在家中安心等他归来,也在一切空闲的时间忏悔自己前尘的事迹。胥清有时也会想起妙见,就为自己这位好友在心中祷告。

锦瑟也去看望过好友澄月神君,他们共同赏画谈书,仿佛回到曾经年少时的时光。

那时候,上古归来之神,如上琰、临棠琦、仙浅、凤玉鸣等虽然大多闲居在家,但也为六界各处的和平共同努力着,那时候,六界各处生灵都有满满的安全感。

“如果六界每一个生灵都有被好好爱着的经历——就是根据他们各自的特性被完整专一地爱着,每一个生灵都有变好的机会。”这是上琰教导众生的话。

“爱能带来巨大的能量。”那时,仙浅在上琰旁边补充道。

因着这番话,锦瑟获得了鼓励和信心,他再看向身边貌美的妻子,就相信,以持续的爱爱着她,她终有一天会变成更好的她自己,也会和自己真正平等地在一起,被各界看好,就像如今的上琰与仙浅一样。

那之后,锦瑟投注了许多关注与心力给胥清,他想:胥清选择修行与自己同道可以,胥清选择仍然愿意恪守妖道,维护本源,也可以。用心爱她,只希望她能真正走向自我实现、发挥潜能,真正获得自我认同,发掘生命更深远的幸福。

胥清感受到锦瑟的爱,是比以前更成熟、更滋养人的爱,她感受到,在锦瑟旁边,她被荣养着,被照顾着,被满足着,她的需求被锦瑟看见,然后,她被锦瑟妥帖小心地保护着、满足着。

有一次,澄月来见胥清,看见她的裙摆下露出一条长长的蛇尾巴,尾巴在牡丹花丛中的地上微微扫动着。

澄月就惊诧地对锦瑟说:“胥清如今重生于世,还露出了蛇尾巴。”

锦瑟即刻说:“这是可以的,因为这地方是专门为她打造的花园,是允许她时时展露天性的。这里照顾她的人,也是忠心可靠的,愿意包容接纳的。”

澄月遂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胥清因察觉锦瑟对自己的爱,察觉时时站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就越来越有时间和空间进行自我思考,去想自己要成为一个怎样的存在,去更多了解自己。

她因为明白锦瑟对自己的爱,也明了自己爱锦瑟,就开始越来越多地愿意了解锦瑟,了解锦瑟所在的神界,了解锦瑟的人际关系。她也越来越愿意修行,她越来越愿意认可和接纳锦瑟,认可和接纳锦瑟的方方面面,就越来越愿意向锦瑟靠拢。

当她第一次翻开一本修行书籍的第一页,锦瑟给她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那时候,他们坚持吃素,所以餐桌上的菜肴皆是素食,然锦瑟择取了种类丰富的素食,用以特别用心的烹饪方式,并将有的几样素菜合理搭配而成一道菜肴,多种素菜的口味互相影响增益,而成别致佳肴。

胥清喜出望外。

胥清修行,有一阶段是要积功攒德,福益众生。那是她已经初步获得仙牌时的事。

这年,胥清想起妙见生日的时候,转头对着一树桑葚,想起了:“今年锦瑟的生日也该快到了。”往年,她记得锦瑟生日的月份,将具体的日子记在一张本子上,到那个月份来临的时候,她翻开那个本子,找到那个时日,就提前为他准备生日庆典。

如今,从某个时刻起,她记得了锦瑟生辰的具体时日。她发现,她越来越爱他了。

她想送锦瑟一束花,在此之前,她想先问候锦瑟一声。

“你来了。”锦瑟看胥清走近,温柔地说。

胥清对锦瑟说:“你生日在十月二十日,也该好好办一场庆贺之筵了,或者,我带你到哪里玩耍玩耍。”

锦瑟也会越来越关注到胥清的一些个人的爱好,并在胥清乃至众人面前提及,如,锦瑟发现胥清房间中最近挂了一幅“筱红淑”家的画,就对胥清说:“在筱红淑家,可以买到画,也可以买到一些实用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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