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想,这世上比我好的人还有很多,你真的就只喜欢我一个人吗?”有天,紫玉这样问佩娆。
佩娆说:“听起来你有些自卑,因为你需要自尊和自信,是吗?”
“是。”紫玉回答,灯影下,他洁白如瓷,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现出些落寞的神色。
佩娆就有些心疼他。
佩娆自己当时也有些疲倦、无力,她感到自己需要休息、关怀和能量,就取出一张纸,开始在上面画些花、树、青草等植物。
“你做得真的很好,在联络我们兄弟姐妹的方面。”佩娆对紫玉说。
紫玉深呼吸了一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紫玉说:“我的剑剑柄上的宝石脱落了。”
佩娆看见他有些失落的样子,赶紧将手搭在他膝盖上,以示安慰。
佩娆说:“听起来你有些悲观,因为你需要鼓励和支持,是吗?”
“对,”紫玉回答,同时面上露出一个微笑,“我还感到有些挫折。因为那把剑,上次我见你,带你出人群,佩戴的就是那把剑。”
“我也很悲伤,”佩娆说,“因为有时候我寻你就是凭那把剑上的穗子,我希望你的那把佩剑永远完好。”
“我想抱抱你,可以么?”紫玉问。
佩娆就张开双臂,说:“来吧。”
紫玉就拥抱住了佩娆。
“这样叫我哥哥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佩娆又心中顾虑道。
“我们借此行为互相慰藉,也很正常。”紫玉坚定地说。
“可是厚润大哥说你心里只有六界众生啊。”佩娆说,同时用手指轻抚紫玉的后背。
紫玉感到后背传来轻抚的感觉,像蠕虫轻轻爬过,很舒服。
“我是怎样,我自己知道。”紫玉再次坚定地说。
佩娆偎在他怀中,说:“好。”
第二天,佩娆的好友兢焉来寻佩娆,看见了佩娆,就说:“你看起来压力有些大,需要一些支持。”
“是的,”佩娆说,“我还感到有些孤独,你需要理解。”
兢焉的椅子在佩娆的椅子旁边,兢焉伸手轻抚佩娆的后背,以为她顺气,并表示宽慰。
佩娆紧紧抱住她的腰,头靠在她身上,一边倾诉一边流泪,说:“确实,我还感到有些绝望,我需要许多的鼓励和支持。还有些焦虑,我需要一些控制感。”
兢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对她说:“宝贝,遇见你,我真的感到很幸运。”
佩娆抹抹眼泪,翘起嘴角,对兢焉说:“兢焉,我跟你说,今天早上我吃了猪油拌饭,还加了一颗煎蛋,煎蛋咬开之后,蛋黄流出来了。蛋黄流出来那一刻,我真的感到满心的幸福——原来这是一颗双黄蛋!”
兢焉也笑,说:“真的!我也爱吃溏心蛋!”
两个人就这样开心了起来。
晚上,兢焉带佩娆到团圆镇中走一走,卫棋的父母住在团圆镇中,佩娆和紫玉暂住在卫棋父母家中。
晚风吹拂在她们身上,道路两边的银杏摆动着深绿色的叶子,她们走到一个园子里,园子里有一个棚子,棚子中有桌子和坐凳,有一丛金叶榆和一些海棠树,园中还有曲折蜿蜒的道路。她们手牵着手走在园中道路上,兢焉说:“我第一次看见佩娆,就感觉佩娆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佩娆笑着问。
“佩娆是那种,一看身上就有贵族气息,是大家闺秀的女子。”兢焉笑着说。
“我也会感到委屈啊,”佩娆说,“自上次见面,我和紫玉分别已经四个月了,将近五个月了。我好想念他。这期间,星郎也来找过我,夸我美好。他对我说:‘我看你每天与人说些鼓舞人心的话,就觉很美好。’”
“听起来你确实感到委屈,因为你需要尊重和关心,对么?而这时,星郎出现了,恰好给了你尊重和关心,你感到迷茫,因为你想知道自己的心如今是属乎紫玉,还是属乎星郎,对么?”兢焉关心地说。
星郎就是之前出现在佩娆旁边和紫玉长得有些相似的男子,他原来是缥离海的掌管者,是下一任天帝的候选者之一。
“你说得都对,兢焉,”佩娆感受着兢焉手上传来的温度——随着两手相握的时间增长,那温度越来越高,同时感受着兢焉手上触感的柔软,忽然感到,能有这样一个知心朋友在旁,人生便已很是满足了,“我心里情愿我的心能永远忠诚专一地归向紫玉,在坚持对他的爱情上,我会感到迷茫,因为我也需要指引和支持。”
“嗯嗯,”兢焉微笑着说,“你是一个高敏感的人,高敏感其实也是一种天赋。你在人群中其实是很珍贵的存在。”
佩娆也笑,说:“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我感到自己是有价值的、珍贵的了。谢谢你。”
“不客气。”兢焉莞尔一笑,声音温和,佩娆听之,觉得宛如春风拂面。
“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厌烦,比如在听到一些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