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之间当有一次坦诚的交流——就我们两个,我们,现在。”这天,覃航对小巡说。
他们真的这样进行了。在晚上,他们都躺在床上时,覃航紧紧握住小巡的手。
“怎么了,覃航大人,请说吧。”小巡开口。
“你过往的故事,我好奇了,我想听你讲一讲。”覃航说。
“我也对你过往的故事感兴趣,好巧啊。”小巡说,她同时侧过身,使自己面对着覃航。
“你先说。”覃航说,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开心了?”小巡问。她同时也笑了。
“是有些。”覃航说。
“开心这种情绪属于七情之喜,反映了您希望强化所有美好和幸福的需求。”小巡说。
“我现在还能同你在一起,见到你,听到你说话,已经感到很美好、很幸福了。”覃航说。
“你看,我们床铺的帐幔是白色的,上面有黄色的、黑色的、灰色的刺绣,我想,什么时候我们换一个,换一个粉红色的、更厚实的。”小巡说。
“好啊,”覃航说,“我刚好备了一套粉红色的帐幔,刚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好了,我开始跟你讲我过往的故事。”小巡将头靠在覃航胸膛上,带着甜蜜的微笑,说。
“愿闻其详。”覃航说。
“我们在春天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被河边柳树夭然灼目的新绿触发心中对美的诗意的疼痛。我们几个女伴就相携去河边巷弄中漫步逢春。我们钟爱那挂着淡金色蛾缕的柳条,有的会撇了来执在手上轻轻挥舞。”小巡柔和地开口说。
覃航更将小巡抱紧了几分,他心中涌现了无限的珍惜和眷恋,他也对她所讲述的美好动容。
“我想,那些巷弄一定也很美好、很有诗意。”覃航以向往的语气说。
“说得太对了!”小巡激动地说,仿佛寻到知音般,“曲折的窄道,相似又各有特色的人家居所,时时出现的树木,进入其中仿佛进入了迷宫一般。到你了,覃航,请你也来说说你的过往。”
“我小时候住的家乡在钟情乡,邻近的是谦牧乡,我们那地方的人重情重义,邻近的谦牧乡的人则重谦虚、重礼仪,我们两乡常有友好的交往。”覃航说,“还有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覃航伸手轻轻抚弄着小巡的耳垂,以示爱恋。
“我在故乡蜂姨家同那边的小孩子一起玩耍的时候,那些小孩子们喊我作‘大美人’,他们同别人说到我,也说‘那个大美人如何如何’。我还记得,在蜂姨家的院子中晒太阳,蜂姨亲切又热情地喊我‘我妹’的场景。蜂姨家门口曾经放了两尊石狮子,我记得曾几何时,那些孩子们就陪伴着我在石狮子旁边玩耍。”小巡回忆着说,眼中闪烁着些天真的光芒,语气中有欢喜和怀念,她说完上眼皮下沉,打了个哈欠,要入眠了。
那天晚上,他们闻见了木兰花的香味。
第二天,小巡起身去喂鸡鸭,和后来又养的牛羊,还清洗了和覃航的床单、被单。
覃航说:“床单、被单是要时时清洗。”
小巡也说:“是要时时清洗。”小巡拎着装着在院中用井水洗过一次的床单、被单的木桶到了河边。
“在橙枫地的时候,雁姨也曾这样拎着我的衣服到河边清洗。”小巡说。
晚上,小巡炒菜,油飞溅到了手背上,泛出了红印,她喊覃航的名字,给覃航看,覃航说:“拿锅底灰盖在烫伤处,明天一早就好了。这是我祖母告诉我的古法子。”
第二天,小巡洗去手背上的锅底灰,见伤口果然复原,就高兴。亲自去竹园中抽了许多枝竹叶芯,带回来。那时候,竹园中的竹叶和竹叶芯都带着晶莹的露水。
她回去用那些竹叶芯和冰糖煮成甘甜的淡黄绿色汁水,给覃航喝。她说:“这是我们橙枫地的古方子,对上火的人有良效。你虽然健康,但在夏季里喝些竹叶芯水,也得甘凉清润。”
覃航喝了,眼睛亮了,立刻夸道:“好喝,我甚至想多喝几晚。”
小巡“咯咯咯”笑着说:“在我小时候,在前院屋檐下,台阶上,廊柱旁,长寿仙子捧着一碗带着淡绿色竹叶芯的竹叶芯水,迈上阶梯,给我喝,我喝过之后也是这样想的。”
“我想……”覃航说。
“嗯?”小巡好奇地问。
“我想盖一座大的银城,将你的橙枫地也涵盖进去,你的橙枫地在银城的中心部位。人们在银城里安居乐业。你橙枫地的乡亲父老们都被很好地保护起来。”覃航说。
小巡边听边笑。
“覃航,谢谢你,我记住了。我们现在下五子棋吧,我曾经跟人下五子棋,老是下赢呢。”
“你这么厉害,我得好好练练才敢和你下。”覃航说。
“那我们对诗,”小巡又说,“我曾经和人对诗,人得场外人帮助,都还是我赢。”
“你这么厉害,我得多读多背几卷诗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