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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遇见了他,秦铃先是在一些事上问他问题,像和那些相处和睦的男生那样坦率大方,她获得了帮助,就想帮助他,她带他去一个师门,就是他们共同所从的师门。

他说他目前已经在师门外生活自得了。

她在旷野的一川烟草中漫步,想留在师门,又想在师门外的广大世界中实现自我价值;想离开师门,又心中怀愧。

她想:我自会忠诚于那有恩于我的,所以留下来。

她于是转身,以更正面积极的态度对待师门的同伴们,她开始去爱他们。

这天,有一个模样稚嫩的女孩喊住秦铃,说中午一起吃饭,秦铃很开心,同意了。

那时,她看见一些美好的食物,听见一些喧闹的人声,她吃了一些鸡肉,一些菌菇,一些土豆,一些米饭,一些面条,喝了一碗西红柿蛋花汤。

她第一次知道,芥末酱一次性吃多了会有辣的感觉。

当她开始认真地、以爱的态度认真面对师门的同伴们,她发现他们回馈自己的爱与美甚至超过她的想象。于是一种安全感像潮水涌上来包裹住她,她流下眼泪,眼泪褪去,她露出微笑。

有一天,瞿璐看着她伸手抚摸一些在春天青草丛中开得繁茂的淡紫白色的诸葛菜花,就化成一个平凡的女子,蹲下来,问她:“所以,你只是为你的良心留下来?”

秦铃说:“你可以看我。”

秦铃还轻轻碰了一下一朵金黄色的蒲公英花的花冠。

秦铃记得,她曾经问过他家中情况,知道他家中皆从此师门,却疑惑:这样的家庭应当督促他的修炼?那么为何他会在浮世起伏近五年之久?

至今方见归回。

秦铃自恨自己是在家中独从此师门者,且自初从至今也才近五年。若是可以,她希望看见一个纯明正直的世界。

后面,瞿璐看见秦铃修炼更加刻苦,带领了家中每个人都走向修炼,再之后,瞿璐看见秦铃以自身的修炼成果帮助更多人获得拯救,其中也有她喜爱的那个男子和他的家人。

这时候秦铃默默转身,回到自己那已经变好了许多的家中,她修筑屋墙,添砖加瓦,给母亲曾经栽种的花木浇水施肥,给父亲曾经工作时留下的记录进行整理,编作纪念,又打理菜地,使地上常有新鲜时蔬长出。此外,就终日陪伴在父母身边,为母亲梳头,为父亲打洗脸水,为母亲洗脚,为父亲叠被。

她心情越发坦然,也就可以像小时候父母亲为她准备美食那样为父母亲准备美食了。她记得母亲吃面爱吃宽的,父亲爱吃鱼。

她记得父母亲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别人家的餐桌上吃饭都吃不饱。

秦铃从小就记得,母亲不吃别人——哪怕是家中小孩的剩饭剩菜,只有在一两次特殊情况下,母亲破例吃了。

秦铃曾有幸和父亲一起在别人家的餐桌上吃饭,她发现,当餐桌上上来一盘好菜,众人都举着筷子要下筷子时,父亲却只是安静镇定地坐着不动,任众人以他们爱吃的先吃了。那时秦铃就很敬佩父亲。

秦铃每日以忠心和纯孝侍奉父母,瞿璐看了,也一笔一画记录下来。后来,他因修炼完备,建功立业完成,便想起那个叫秦铃的女孩。他循着所知的和所寻访到的讯息找到了秦铃的家,他先是看见几树瘦且毅的红梅,绕过梅枝疏影,才看见一所庭院,墙脚布着些青青苔痕。

他找到了她,说:“当初你救我,是为什么?”

她微笑,喊他进家门尝尝自己的手艺。

那时候,父母亲家园旁边有老年人故去,去年盛夏的时候有故去的,去年深冬的时候有故去的,如今春夏之交有故去的。

秦铃忽然感到恐惧,感到不安,感到痛苦,她想到之前在母亲头上看到的白发丝,在父亲脸上看到的皱纹。她想起母亲在更早年的时候,曾十分喜乐道:“我头发至今仍是黑色的。”

她想起曾见父亲立在门口气宇轩昂,从容自信。

那年竹林森森,朔风阵阵,她卧在最外边房间的铺上,忽听得一声父亲呼呼她的声音,多少少年的记忆苏醒,仿佛她还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女孩。

一种熟悉感、亲切感和细腻的爱穿越时空来守护着她。

他说:“我可以接纳你和你的家庭,并且我感恩你的家人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哺育你,从而在命运的某个时刻来到我身边,给我眼前带来光彩与美妙。”

有一天,他跟秦铃一起去往一个地方,遇见一个人在秦铃面前说到另一个不在场的人,发现人们说话,秦铃偶尔才开口说两句,心中就存疑,回去的路上,他对秦铃说:“以后你常跟我在一处,那里就少去了。”

“为何?”秦铃问。

“我希望你处在一个重视你,尊重你感受,看见你感受的地方。”他看着秦铃,说。

“谢谢你,”秦铃说,“我应该保护好自己的。我应该更勇敢自信地面对他们,展示我的边界感,这样他们就会更温柔,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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