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番撵过,表情如遭风霜欺凌的柔弱莲花。
后一秒就捋起袖子,在斗鸡场边吆喝呐喊,气冲斗牛,连那些个威武的汉子都自愧不如。
“哈哈哈哈哈哈!我又赢啦!”斗鸡场外,玉鸣仰天大笑,自己押的斗鸡接二连三地赢了别人的鸡,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一旁的符宋微笑着看着她因欢乐而闪耀如星辰的双眼,就突然觉得,叫她九天贪玩宗宗主确实可惜了了——实在该称呼她为六界贪玩宗宗主啊!
可能是乐极生悲吧……
“原来凤宫主是躲到这儿来贪玩了,可叫本尊……”
“宗主、宗主,叫我宗主的你怕不是个憨憨!”
许是斗鸡场的声音太过嘈杂;许是她脑子玩得掉线了;许是她对于“贪玩”二字敏感过头了;许是以上情况兼而有之……
反正她就将那个“宫”字听成了那个“宗”字,然后就没头没脑地喊了这么一句。
等到她转过头来,她登时就有了飙泪的冲动——
玄尊——她竟然怒怼了玄尊大人!
此刻,临常琦面色深沉,表情凝重,居高临下地盯着对面的玉鸣,那情形可令玉鸣慌得一批。
“啊,是、是您啊,”玉鸣赶忙下跪行礼,硬着头皮替自己打圆场,“您听错了,我真没说您是憨憨,我是说刚刚叫我的人是憨憨……”
刚刚叫她的人可不是玄尊是谁?
玄尊面色沉得更厉害了。
啊啊啊,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说这种蠢话!玉鸣现在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了。
想当初,金府桥上,就因为她没对他行跪礼,就被穆如嬷嬷硬拉着去给他赔礼道歉,现在她竟敢当众谩骂他,叫他难堪,那还不得……被千刀万剐啊!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玉鸣突然感到自己真的太难了。
“小神,冥州府符宋参见玄尊大人。”一旁的符宋也赶紧下跪行礼,同时,斗鸡场一众大小仙官都纷纷下跪,一时场面蔚为壮观。
玉鸣心中计较道:你们这时候才想起下跪也太迟了吧?你们要早点有这个觉悟,我也就不至于后知后觉地得罪人家了……
其实,这实在怪不得符宋与斗鸡场这一众小仙官。
玄尊依旧穿着朴素的神卿袍,符宋与小仙官们又鲜少与他照面,都不大识得。后来,符宋也还是听他自称“本尊”及玉鸣仓皇下跪,这才推断出他的身份的。
玄尊淡淡地瞥了眼符宋,说:“都平身吧,本尊本就不好这些虚礼。更何况,本尊看起来还不太明智,不是吗?”
说最后这句话时,他的眼神又悠悠地瞥回到玉鸣身上,刺得玉鸣一阵激灵。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这是玉鸣当时切切的心里感言,所以,她虽然很想顺口接下玄尊的话头,对他大肆进行一番恭维,以弥补自己的过失,但想着,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经历比比皆是,也就努力忍着一言不发了。
“凤宫主,本尊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无论过去你犯过多大的事儿,很快,天上地下各类神仙都会既往不咎地原谅你。”
“真的?”玉鸣惊喜地抬起了头,眼中像是燃起了烟火,满是高兴的焰光。
“当然。毕竟,不久之后,本尊就会成为你的师尊,你就是本尊的爱徒,本尊将尽心教诲你,九天神祗的尊仪: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做的又该怎么做,不该做的,又该怎么不做。”
咦?!师尊?
那岂不是说,她以后就得生活在这个她得罪过不止一次的老神仙的威吓下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抗拒的。但转念一想啊,她不是一直挺喜欢这个长相英俊的老神仙的吗?那她还抗拒个毛线啊!
老神仙最近失恋了,内心一定很愁苦,所以打算收她这么个到处捣乱、冥顽不灵的小辈作徒弟,想通过培养她成才这种挑战性很高的事来转移注意力,以消磨自己失恋的苦痛。
这是玉鸣揣测的玄尊的心理活动,准不准我们不知道,反正她自个儿对自己的推理挺得意的。
而根据缎缎的理论,趁着喜欢的人失恋的时候接近对方,常常是一种事半功倍的追求技巧,只要她足够足够温柔、足够体贴、足够……
就在海天喜宴过后不久,也就十几二十来天吧,天帝陛下择了个祥和的日子,定于乾机宫宣辰台为玄尊与玉鸣举办缔结新缘的仪式。那天刚好是花朝节。
花朝节前一天夜晚,琪梧宫内,玉鸣仍旧呆坐在自己寝宫的铜镜旁,双手衬在桌面上,托着两腮,又一次想入非非。
她想到明天就要和临常琦确立师徒关系,那之后就当搬离整座启阳山,移居太九玄了,心里不免一阵怅然。
别看她平时没心没肺,对什么都只三分钟热度的,但其实心里,对启阳山的感情厚着呢。
七万年前,天帝封帝大典,鼓乐喧天,花雨淋世,同期,册封一直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