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缎缎隐晦一笑,压低声音说:“这位大人怕不是趁此机会去哪处芳阁逍遥快活了,他可是天界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啊……”
“逍……逍遥快活?”玉鸣的脸刷地白了,她想起日里看见的,那副白玉般的面容——那张脸哪里都好,就是犯了前面说的面瘫的错误——她很难将这样的面容同那样轻浮的字眼绑到一块儿。
更何况,这字眼还是同仙子的“芳阁”纠缠在一起——显然,她想歪了。
可这他妈也由不得她不想歪啊!
“宫主难道不知玄尊大人喜好风月,与多位红颜交情匪浅?”款款见此空隙,顺势插得一句。
玉鸣面色更加惨白了——呜呜呜,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看上眼的花美男啊,竟然真是个浪荡花丛的海王啊,人生还有何趣啊……
缎缎见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赶快走近前来,摇摇她呆滞的身体,呼求道:“宫主冷静啊!玄尊大人虽然与多位神女交情匪浅,但从来只停留在舞乐相邀,诗酒相谑,从未逾越规矩,您可要振作啊!”
听她这么一说,玉鸣还真马上振作了起来——呼!才这些啊,我在凡间的时候还跟那些个爷们儿一块抹骨牌、斗鸡鸭呢!正常,正常,谁还没几个异性闺蜜嘛。
“他一直这个样子吗?”玉鸣问。
缎缎笑了一下,说:“也不是,好像是几万年前突变成这样的。据说,老早以前,他和战皇一样,可不喜欢跟女仙们打交道了,后来不知怎么就突变了。”
“不过战皇少回天宫,神秘得很,谁也不知道他对男女感情有什么看法。但就我所见,玄尊虽然后来称不上不近女色,但他应当一直是个专情的人。”
“嗯?”玉鸣瞪大了眼睛。
缎缎于是解释:“还是一句话概括,玄尊至今还没娶老婆。对于他这样的大龄剩男来说,不找老婆八成就是在等,专等一个瞅对眼的人来找他。”
缎缎真不愧是缎缎啊,果然一句话什么都能给解释明白。玉鸣心里再次默默地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我说,宫主啊,你要喜欢人家,可得好好争取啊。”缎缎突然调侃道。
“臭丫头!谁、谁喜欢他来着?早些睡吧,我明天还得听穆如嬷嬷的话,老早去给人家赔罪呢。”玉鸣佯嗔道。
话虽如此说,她却迟迟没有吹熄蜡烛的意思,显然是被两个小丫头闹腾得来了兴致。
这时款款嘟着嘴上前来说:“可见缎缎说错了一处了,还有个关键的地方呢。”
“哦?款款你这是要给我查缺补漏来了?”缎缎笑道。
“七万年前,为天帝封帝大典,战皇不也曾在九天战皇台待过一段时日,那时瑶姬、淅赵、措爻等诸多神女纷纷向他示好,他都断然拒绝了,难道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这我真给忘了!”缎缎说。
“由此可见啊,战皇大人定然是那种坐怀不乱、洁身自好的人,将来若是认准了哪家仙子,想必就会一生一世倾情爱护。”款款含情脉脉地说,那副不加掩饰的青涩模样,任谁,都能从中猜出她的小小心思。
缎缎却将一只手护着嘴唇,凑在玉鸣耳畔,戏谑道:“宫主别理她,小丫头在替心上人辩护呢!”虽是说悄悄话的情态,却故意将声音拉到足够款款听见。
果然,款款立刻面红耳赤地申辩道:“我,我哪配呢!”
却是玉鸣拉过款款的手,爽快地说:“这有什么?我姐姐当初不也只是启阳山飞出的一只凤凰,非妖非仙,无依无靠嘛。后来好像是经历了好多好多的坎坷,修行了好久好久,最终才得到那些老神仙认可,与我姐夫结成仙侣。所以身份地位又算什么,只要你愿意,我们整个琪梧宫都会帮你。”
“呜呜呜,宫主,你真好,我一定会努力的!”款款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读到这儿,你以为这是一部良心主子协助无名丫鬟打怪升级的感人故事?其实不是,这是一部单纯丫鬟如何在她更单纯主子的连坑下,一步步离她偶像越来越远的辛酸血泪史——关于此处,省略十万八千字……
第二天清晨,只见启阳山的太阳早早升起,琪梧宫那些梧桐枝与竹枝交相掩映的大小楼阁美不胜收。
“早啊!新的一天。”凤玉鸣在自个儿的床上伸伸懒腰,迷迷糊糊地说。
忽听帘外有人通报:“太子殿下驾到——”玉鸣听见通报,揉揉眼睛,想了想,还是起床了。
待客厅中。
“紫玉!我的小外甥,你在九天上待得好好的,怎么跑到启阳山来了?我这儿可没什么上品仙果仙茶招待你啊。”
此时玉鸣梳洗完毕,上着蜜合色短衫,蝶袖翩翩,下着水绿色长裙,摇曳生姿,发髻上斜簪一支珠花钗,再无赘饰,简约清明。
“小姨母,昨日穆如神母万分惶恐地赶到父帝跟前,很参了你一本呢。”
紫玉小殿下如今不过一万岁伊始,看起来就是凡间八九岁稚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