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则预言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游戏咳咳,自由世界现在都已经发展了这么久,只要是流泄出来的秘密,早晚都会在冒险者群体之间广为流传。”
呼啸的山风在耳边不停吹响,与神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寒冷也随之出现在段青与芙拉两个人此时正出现的极高之地上,左右环顾着此处的灰袍魔法师随后也下意识地裹了裹自己的衣领,用仅限周围才能听到的低沉声音随意地解释着:“在各路大神也就是有经验的冒险者的努力下,那则预言现在已经被解读出了多个版本,每个版本也都有着各自的猜测和佐证的素材。”
“这一点我也清楚,当各种各样考据而来的说法都有其成立理由的时候,情况就会变得复杂起来。”似乎同样没有使用多余的力气来抵御四周的冰冷寒风,同样正在左顾右盼的芙拉声音随意地回答道:“究竟应该相信哪一边的历史当我在遗迹的深处遍历那些记载之时,我的心中也会有相同的疑惑。”
“大概只有你这种考古狂魔才会苦恼于这种问题吧。”苦笑着回应对方的话语,段青步履艰难地继续在前方领路:“我们冒险者当中虽然也有很多考据党,不过我们倒是不怎么追求唯一的答案,既然多种说法都有可能说的通,也没必要非得证明那曾经发生过的唯一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这一方的情况又与其他人有所不同。”说到这里的灰袍魔法师话音莫名地顿了一顿:“因为我们手上掌握着大众所不知道的特殊情报,所以啊,到了。”
熟悉而又陌生的山道在两个人的身边不停逝去,最后终于伴随着山风呼啸的骤然散开而化作大片的空洞与虚无,气喘吁吁的段青随后也放下了自己一直遮挡在前方用以顶住寒风侵袭的手,同时用颇为自豪的表情向前介绍着:“这里就是坠星山的山顶了,是不是没来过?”
“一直封存于此的那片迷雾,确实已经消失不见了。”竖起的龙瞳定格在前方的景色上一段时间,芙拉略显惊讶地低声回答道:“这也是你们做的么?造成那片迷雾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大概也是曾经出没于坠星山顶部的古代文明所留下的遗产吧。”按着眉毛低下了头,段青将自己尴尬的表情隐藏到了干笑的动作中:“总之自从我们第一批冒险者抵达这里之后,围绕在这片山顶的迷雾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成功通过迷雾抵达这里的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怎么,那迷雾对你们龙族的阻碍有那么大吗?”
“迷雾中有着我们无法理解的幻术力量,空间的魔法难以直接突破。”芙拉则是摇了摇自己的头:“根据过往的经验,直接突破的结果往往是撞入岩石中,或者是迷失在无穷无尽的幻觉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我们黄金龙族所掌握的空间魔法最大的敌人之一了。”
“确实,有的游戏咳咳,我们冒险者也从其他的世界传说里,听说过独立于时空之外的第三类力量的说法。”继续检查着周围的环境,段青清着嗓子低声回答道:“我在自由大陆上冒险了良久,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也从未见到过类似的力量体系,除非咳咳,好像扯远了。”
“看来我们来的还算是时候。”
不知是因为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还是确认了四周安全的现状,段青停下了自己前进的动作:“现在没有什么人,可以稍微肆无忌惮一点了。”
“若不是因为清理你的同类会导致你的不适,我本也不需要在意勘探的现场是否有人类出现。”不屑地望了段青一眼,芙拉也跟着穿过了坠星山山顶的遗迹之间:“将他们全部清理一遍就是了。”
“阿弥陀佛,那我还真是阻却了很多杀孽。”同样放松了自己的心情,穿梭于山顶废墟之间的段青一脸随意地观摩着四周的残垣断壁:“作为一名冒险团的同伴,我认为我有义务为你寻找更多对人类有益的爱好和特长,考古和追寻历史或许就是一个不错的方向啊,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来着?”
“那则预言。”
“啊,对。”
向着呈现在前方的那片夹杂在残垣之间的破旧石质台阶所在的方向指了指,段青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熟悉的感觉:“灵冰是我们团队中与芙蕾大帝联系最为紧密的人,也是感知能力最强的冒险者,她经常会在我们冒险的旅途中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听到我们听不到的声音。”
“根据她对我们描述的内容来看,我们可能比较倾向于倒装解读法。”说到这里的段青语气不自觉变得严肃了起来:“也就是倒过来读塔尼亚的那些遗族们搞错了预言的解读顺序,最后一句应该才是第一句才对,至于那里面的内容描述的也应该是曾经发生在这座大陆上的历史的一部分。”
“历史的一部分?”紧随其后的芙拉聚精会神地听着:“所以那只是一则毫无价值的叙述型史诗吗?”
“恰恰相反,那是一则信息量非常大的史诗。”段青声音低沉地回答道:“考虑到塔达亚人的来历,原本应当称为叙事的部分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