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沉重的铁门撞击声回荡在自己的耳边,同时也给这个漆黑的空间四周弥散开来的寂静带来了几分罕有的变动,倾听着这道声音的段青随后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已然适应了这片区域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己所在铁牢的对面:“你怎么也进来了?”
“怎么,不行啊?”
用了一段时间来确定说出这句话的人的身份,充满了阴暗潮湿与腐臭异味的监牢对面随后传来了某位少女的娇喝声音:“我就是不愿意听那些人的话,有意见啊?”
“要是没摊上什么事情,你还会被送到这种地方来?”笑着发出了一声叹息,段青随后将自己的视线转落到了监牢上方的漆黑天花板上:“是因为上一次的骚乱吧。”
“我还没有找你呢!”原本心情有些失落的千指鹤闻声立刻爬了起来,娇嫩的手指也瞬间转移到了段青的鼻尖处:“你不是自诩你们都是正义之师吗?我竟然还是上了你的当!”
“我也不知道事情反转的如此之迅速。”
面对着少女迎面而来的娇嗔,盘坐在地上的段青略显无奈的摊了摊手:“初始的时候我们还觉得我们的雇主伏拉沃斯有一些慷慨大方,天知道他还背着我们做下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当然,我们被抓的原因可不是因为这些。”他的声音微微地停顿了一下,视线也转到了自己所在的监牢另一个角落里:“想必是因为我们的那个身份,以及我们身上携带着某些东西你们说对吧?”
“好歹我们也是为了那位雇主想了不少,结果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可悲,可叹。”被段青望着的格德迈恩随后发出了一声惋惜般的长叹:“包括之前所收集到的情报,现在看来也可以作废了。”
“这倒不尽然,说不定也能像那位指控我们的军官一样,在不知名的地方收到什么奇效呢。”段青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笑意:“比如说这段时间敌我双方行踪古怪的理由,以及城外的那些家伙们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的原因朝日东升,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回答他的是坐在另一个角落里面垂着脑袋的某巨斧战士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倒是很感兴趣如果我们在这个监牢里自杀,然后复活到城外的话,那群们会怎么办。”
“你以为系统没有想到你的这种阴险的方式吗?这座防守严密的监牢本身就是一个复活点。”段青翻了翻自己的白眼:“想要做到用非常规的方式完全欺骗的认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至少你得走一些系统允许范围内的道路才行。”
“就像是那群家伙一样。”
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景象,格德迈恩随后声音低沉地发出了自己的评价:“现在想来,他们的戏演得还真不错呢。”
“也有可能是真情流露。”朝日东升毫不客气地反驳着:“反正我现在已经不知道那位胖子兄弟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这种问题大概只有他本人才知道,我们还是不要继续纠结为好。”段青无奈地安抚着对方:“与其担心他可能的下场,还不如关心关心身份暴露之后的我们下场如何呢。”
“还不是你执意要说出自己名字的错。”一道声音随后响起在了段青的身边,与之相伴的还有一名被关押在相邻铁牢之内的白发女剑士直望着自己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如果当时我们拒不承认自己身份的话”
“隐瞒是不可能有意义的。”段青摇了摇自己的头:“他们早就已经锁定我们了,答案的正确与否也根本不再重要,但如果那位斯蒂尔将军执意要处置我们的话,再换一百个理由也足以将我们就地正法。”
“我们的出现对于那些帝国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意外。”他抱着双臂闭上了眼睛:“我可以感觉得到这一点。”
“不过他们下手可是毫不手软啊,老子的胳膊现在都被扭得生疼”
“都过去了多少天了你还记着这件事啊?那你倒是想个对策报复报复他们?”
“还用对策什么,直接等我们被押出去之后当场砍头就完了,玩家过去的功过与声望都会清零的,以前有人试过这一点。”
“什么,那我们岂不是又要当清零冒险团了么?不干不干。”
“你还在期待什么,等着有人在那一天脑袋抽掉然后去劫法场吗?”
“劫法场倒不至于,但我们可以找个其他的机会”
“你,你们在说什么啊?”
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对面,努力分辨着那几道声音的千指鹤适时地出声询问道:“你们难道已经被审判了?”
“没错,被所谓的帝国大佬们。”正在与自家队友相互争执着这些毫无意义话题的段青闻声偏了偏自己的头:“罪名嘛,大概是畏罪潜逃之类的理由吧。”
“畏罪潜逃?”千指鹤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你们不是还在之前的时候主动去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