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从桑特流斯行省而来,去底比利斯城堡送点货,这是我们的委托书,还有商会的委托证明。”
“罗姆利亚商会?这不是那个蠢材城主的商会吗?那群整天靠着天高皇帝远的贵族派,怎么突然与帝**部的宝贝城堡有商业上的往来了?”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也只是按照合同的规矩与行会老大的指示办事,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唉。”
耳边传来的对话声音随着马车的行进而逐渐变得清晰,最后随着几名人影逐渐的靠近而停顿在了小镇广场的雕像旁边,一直藏身在车厢内的几名玩家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自己的神经,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段青的叹息动作:“哪怕是编个谎话也好啊,偏偏要用不知道这三个字”
“你以为他们的紧张是谁的错。”同样趴附在窗口旁边的絮语流觞低笑着回答道:“本来人家可以堂堂正正地过去的,是你们偏偏要挤到人家的车上来。”
“是我们。”段青咬了咬自己回答出声的那三个字:“而且我也不是在原因上苛责什么,只是希望能够在语言的艺术上再稍微修炼修炼喏,你看。”
他指着那群被朝日东升称为南山派的玩家群逐渐堵在马车前的景象,再次发出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叹息:“就算对方没有任何证据,以混迹在这片区域的帮派脾性”
“他们完全可以随意发挥啊。”
“不清楚?可疑,真的很可疑。”
就像是附和着段青的话,领头拦住这辆马车的玩家由街边的那一排货摊的顶端跳了下来,一边将嘴边叼着的一根野草吐到了路边,一边用不怀好意的审视目光望着面前的流亡战歌:“你们真的是来自帝国的玩冒险者?不是什么潜入帝国内部的间谍之类的吧?过路费交了吗?”
“过,过路费?如果是通关费用的话,我们早在坦桑城的时候就已经全部付清了”
“不不不,我指的是给我们的钱。”
脸上摆出了一副我吃定你的痞相,走上前来的那名领头玩家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年轻的盾战士:“不然的话,我就要检查你们的货物了,万一出现了违禁品之类的东西,我们就要直接扣下来”
“听这口气,这违禁品是什么也是你们说了算,是吧?”伸手挡在了流亡战歌的身前,挺起了胸膛的魂狩者绷着脸重复了一遍那个人刚刚特意咬重了音节的“违禁品”三个字:“你们这是赤果果的抢劫啊。”
“哈!就算我们直接说我们要抢劫,你又能怎么样?”围拢过来的另一名站在旁边的盗贼玩家闻声发出了一声得意的笑:“你们有种就反抗啊?”
“这里可是我们南山派的地盘,我们老大糊你南墙定下的规矩就是这里的规矩。”周围的其余几道闪亮的刀枪齐齐竖起的景象中,先前一直负责问话的那名玩家随后也发出了自己的微笑:“除非你们是斧头帮或者圣晶的人,否则就你们这两个家伙唔,话说你们是哪个行会的?”
他走上前,略显轻蔑的目光也划过了一脸不服气的魂狩者的胸口,然后在一段时间的确定之后,惊讶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兽,兽禽部落的人?”
“对对,你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明显感觉到了对方态度的动摇,将魂狩者按在一旁的流亡战歌急忙再次笑着走上了前:“我们是兽禽部落新晋的成员,因为我们会长带着会里的主干人员忙着其他的事情,所以才让我们这两个新手玩家临时顶上来”
“嘁,看上去是打不起来了。”
发出了一声不知高兴还是惋惜的叹息,一直按着剑柄的朝日东升由车厢窗口的另一边收回了自己的脑袋:“南山派与兽禽联盟的人关系还算不错,他们多半是不会对着盟友出手的。”
“盟友关系在这群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们是那种随时可以在背后捅刀子的家伙。”一旁的格德迈恩却是摇了摇自己的头:“重要的是摸鱼侠的实力与在本地的影响力既然他们看上去非常忌惮,那说明他们还是对兽禽联盟这个名字畏惧三分的。”
“那,那我们没事了吗?”缩在角落里的那位名叫慕容清春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伸了伸自己的头:“他们不会攻击我们了吗?”
“就算他们打过来,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笑着摇了摇自己的头,坐在她身旁的阿拉斯特急忙安慰道:“安全方面的事情不需要小姐您担心,您只需要看着就好。”
“我,我当然不担心了。”偷偷地望了一眼段青的侧影,小女孩随后也鼓起了自己的脸颊:“我只是一直觉得跟别人打架不好,而且还是那么凶恶的人”
“既然不是真正的死亡,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会经常发生。”静静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端坐在车厢一侧的雪灵幻冰声音低沉地回答道:“一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想要真正远离杀伐,你首先需要的就是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