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准确地说,是他们家族的未来。”
基玛缩回了自己的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即使公国毁灭了,只要他们自己不被毁灭……结果就是可以接受的。”
“……这不是叛国是什么?”段青立刻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们早就与帝国妥协了?”
“对,也不对。”
基玛回头看了段青一眼:“他们……是最为中立的一方。”
黑夜中的人影突然消失在了段青的面前,然后出现了在转弯后的路口的墙边,一个驻守在那里的卫兵随即被一双毫无征兆的手扣住了脖子,然后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如塔一般的尖顶建筑大门的另一边,察觉到动静的另一个守卫立刻转过了身,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对着面前的这个伫立于背光之下的礼服男子:“你……!”
咚。
空灵的回响声下一刻响起在了他的后脑处,他闷哼了一声,然后非常干脆利落地倒了下去,将后方段青的身影逐渐显露了出来:“下次上的时候,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啊?”
“经过上一次的医院事件之后……”基玛用鄙视的目光看了对方一眼:“你以为还会有人小看你吗?”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嘴里嘀咕着这些抱怨的话语,段青学着对方的样子,将两具倒地的身体处理完毕,然后跟在了对方的身后,悄悄地潜入到了那座建筑之中:“贵族才是中立的一方?为什么会这么说?”
“福特斯从来都没有因为形势的变化而有过任何的动摇,他早早地就想好了如何处理帝国入侵的事件。”从容地行走在指挥所内部的走廊之中,基玛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在他的眼中,与平民派以及帕米尔的那些扯皮,也只是消磨一段无聊而又可笑的时光罢了,对于自己这边已经作出的决定,实际上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只不过后来掺入了一些其他的不确定的因子,再加上他们内部的一些……不同意见上的分歧,这些计划后来被细微地改变了一些。”
“让我猜一猜……所谓的不确定因素,不会指的是我们冒险者吧?”段青低声问道:“例如江湖或者公正之剑什么的……”
“你们确实是其中之一。”
黑色礼服的男子再次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不过最为关键的……还是帕米尔的那道反击。”
“冒险者法案?”
“福特斯认为,那是议长想要摆脱议会的最后手段。”基玛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无奈:“说到底……他还是忌惮你们这些劳苦功高的冒险者,会成为帕米尔利用起来的最后筹码罢了。”
“听起来很美好。”段青不屑地回答道:“可惜现在公国都要没了,想必也没有多少冒险者会将赌注压到这边吧……”
“至少在当时,公国的情况还不至于如此。”
停在了某道亮着灯的房门之前,基玛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然后稍微地倾听了一阵:“他们不在这里……我们去二楼吧。”
“楼梯在……唔,反正我就跟着你走了。”段青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那么现在呢?现在的公国……你们还没有放弃希望吗?”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们。”
悄无声息地向着楼梯口的上方看了一眼,基玛向着段青示意了一下:“而在于你们。”
“你们一直没有放弃抵抗。”他低声说道:“包括帝国那边的冒险者也是。”
“……这么说一直都是我们在搞事咯?”段青撇了撇嘴,然后又露出了一个苦笑:“不过说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法尔斯要塞之前的那次爆炸,还有前几日的沦陷,背后都有你们冒险者从中作梗的影子。”基玛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包括刺杀议长的那两个犯人……经过我们初步的调查,似乎也是两个不明身份的冒险者,你们的努力已经到达了足以制造两国战火的地步,甚至连法尔之寒的到来,也与你们冒险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喂喂,别乱扣帽子好不好?难道你还想把那个水法师的抽风……”
说到一半的段青忽然停住了话头,然后看着旋梯的上方正在投射回来的戏谑目光:“对,就是你。”
“一切命运的源头,皆能看到你的影子。”他低笑了起来:“命运的眷顾者。”
“……开玩笑。”
眼中的光芒凝聚了一阵,段青随即晃了晃脑袋,打消了自己脑中浮现出的某种回忆与陡然升起的念头:“都是偶然与因缘际会而已,怎么可能全都赖到我头上……”
“你的每一个不经意的选择,都有可能对这个世界产生无可估量的变化。”
段青的话语再一次地噎住了,不过下一刻,属于基玛投射过来的严肃目光却逐渐变得柔和:“这是梅斯特迪曾经说过的名言。”
“……这又是哪个神棍啊?”
“命运编织者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