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跑到我们这边来的?那你还自称自己是什么精英?”
“哦,哦,饱经战乱,辗转了三个部族啊……唔唔,还遭到了族人的背叛,连妻子都被他们杀掉了……听起来真的是有够悲惨的一个故事呢。然后呢?还有什么别的没有?不,我没有不敬重你和你家人的意思,不过在前来报名的这些人当中,已经有好几个跟我们讲过像你一样悲惨的故事了,更不用说我们冒险者在冒险的旅途中听过的一万个更加悲惨的奇人轶事,连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自己讲的故事都比你现在讲出来的这些精彩,我们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理由而放你通过?”
“巴扎兰族的战士,而且还是仅存不多的战士啊……听说你们是翻山越岭,千里迢迢,跨越了无数艰难险阻才跑到中央部族来的,最后还差一点受到了兽潮的波及——呵呵,我可没说这样就已经拥有入选的资格了,毕竟像你们这样的小部族还有千千万,我们不可能按照这个标准把他们都纳入到比赛当中……什么?你们认识达鞑族的阿达木?好,你们入选了。”
“……呼。”
瘫倒在帐篷的另一边,求得了片刻喘息之机的段青此时也从前方越来越热闹的那片桌台所在的区域中抽身出来,遥望着蓝色天空的他用力地呼吸着不再有人拥挤在面前的新鲜空气,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询问与解释所造成的劳累也在这片刻的休憩中得到了舒缓:“累死了。”
“我以前还觉得我们团里的招人天天喊累都是在无病呻吟,现在我终于也明白了。”同样瘫倒在他的旁边,属于格德迈恩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地响了起来:“确实不是人干的活啊。”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无比佩服那些还坚持在前方的那些家伙们。”回首望着还在与其他草原族人大声吵嚷的朝日东升以及依然还在桌台前方保持着微笑的暗语凝兰,段青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能在这种时候依旧面不改色的人,明显都是千锤百炼的精英才对啊。”
“——先生。”
还未等他说完这句话,来自前方的一声呼唤与属于暗语凝兰的那份严肃的面容就呈现在了两个人的眼前:“凝兰这边遇到了一些状况。”
“又有几个人说认识先生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