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不都是全都知晓的吗?”他的这句话果不其然换来了老人卢芬更加兴高采烈的声音:“不要继续刻意隐瞒下去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作为卢芬商会的代表,我也是会尽可能听取和采纳诸多商会内部人员的意见的。”
“我才不要跳进这种泥潭里面。”随意地挥了挥自己的手,百步无双似乎也再也没有想要多看那个老人一眼的打算了:“真是的,也不知道那边的人究竟发了什么疯,谈论这样的事情居然非要把你给拉上。”
“这是当然的,毕竟我们可是卢芬商会。”不打算在继续调戏这名玩家弓箭手,转身离去的老人卢芬嘴角依旧挂着浅显的笑意:“我们的商队,以及手下的一百八十二名护卫的高手――”
“这些可都是现在这个局势当中足以撼动一切的力量呢。”
涌动在风潮之下的暗流随着这名老人的离去而向着营地聚落的中央汇聚,与之相伴的还有其他诸多与生命和利益息息相关的各族代表,他们带着用来当做象征意义的护卫聚集在了一顶宽大的帐篷当中,同样汇聚在一起的眼神此时也充满了各种各样复杂的意义:“诸位,搜索已经进行了五日,已经超过了我们最初定下的时限了。”
“没错,既然大家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结果,那么我们也不得不放弃现有的想法和猜测。”占据了帐篷的其中一角,代表着那苏族一方的苏塔尔抱着双臂板起了自己一贯的那张铁面:“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讨论了,一直等待也不是什么――”
“闭嘴,那苏族!”似乎根本没有听这位中年那苏族长老把话说完的耐心,坐在帐篷另一边的瓦巴思拍着桌子愤怒地吼叫着:“你们是最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人!你们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
“得了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是他们干的,他们根本没有动手的理由。”摇了摇自己的头,端坐在三方鼎立最后方的老人卢芬闭着眼睛回答道:“当然这个理由也同样适用于我们,因为我们也没有动手的理由,要是我们觊觎你们这个小小瓦布族的牛羊和马匹,我们早在来临的第一天就动手了。”
“你――!”
“别激动,这只是打个比方。”
双手向着下方虚按,老人卢芬再度用摆出的笑脸面对着气势汹汹的那名瓦布族的壮汉:“抛却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情况难道不是这样的么?我们确实是没有任何动机啊。”
“抛弃?我怎么可能抛弃!”依旧是愤怒至极的样子,瓦巴思拍打桌子的声音也跟着他大喝的声音而越变越大:“要是你们的族长同样葬身在这种情况之下,我看你们还有没有种把这句话再说出来!”
“我们卢芬商会可没有族长这种东西,至于你们现在所面对的那苏族……他们的族长也刚升天。”无视对方几乎喷到脸上的唾沫,老人卢芬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所以很抱歉,如果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犟下去的话,我们也无法感同身受。”
“你说什么?你――”
“话说这位瓦布族的战士,今天的火气是不是有些大啊。”
指着前方被自家的战士拉住的瓦巴思一脸青筋想要冲上去揍人的模样,端坐在原地的苏塔尔半睁着眼睛悄声问着自己的身旁:“是不是有人招惹过他?你知道么?”
“这个嘛……呵呵呵呵,我也不太清楚。”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汗珠,被询问到的格德迈恩干笑着回答道:“说不定是家里的老婆生气了,昨晚上不让他进帐篷之类的。”
“连自己的女人都控制不了……这样的战士可是无法成为一族之长的。”微微地皱了皱自己的眉毛,仿佛当成真话的苏塔尔也重新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好了,你们这些人,不要再继续吵下去了。”
“若是不想就这么结束此次的会谈,那就拿出更多有用的东西出来。”不怒自威的面色让前方两道争吵的声音尽数收回,这位那苏族的中年长老神情肃穆地继续问道:“有关瓦卡布族长之死的调查――既然你们不让我们插手,想必现在也应该查出来一些什么了吧?”
“……族长应该是死于疾病。”
望着自家的瓦巴思垂着头不想说话的模样,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一名瓦布族的战士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我们比对了族长大人身上的伤痕与留在现场的那柄刀,没有发现致命的痕迹,现场遗留下来的那些血迹,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洒在那里的。”
“在下葬之前,我们请了族内最擅长治愈身体的族人来查看过,族长大人很有可能是老疾骤发,与所谓的袭击没有任何关系。”他继续说着这样的话,同时观望着帐篷内无比安静的气氛:“至于族长大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死亡――”
“不要再说了。”打断了这位战士的介绍,抬起手来的瓦巴思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不相信这些话,所以才想让这几个家伙先把有用的情报说出来。”
“我们不是凶手,怎么可能说得出有用的情报?”回答他的老人卢芬翘了翘自己嘴角上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