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放松了片刻的心神随后在下一刻失去了罗娜的身影,紫色的电光随后也在一瞬间的能量爆发中重新凝聚成为这位命运编织者的形象,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的她随后也抱着自己的双臂大口喘息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之间却是迸发出了比刚才更为冰冷凝固的眼神:“混,混蛋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连接这个世界与本源的证明,是可以让凡人接触本源的钥匙。”就像是在阐述和介绍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再度走上前来的庆暮余年向着罗娜所在的方向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魔法装置:“只要是自由世界的原住民,接受着命运丝线的管理与桎梏之人,都无法摆脱所谓命运系统的统一和控制,然而那个世界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地方,提取控制权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倘若没有足够的媒介和足够的知识,想要得到干扰一切命运丝线的中枢控制权几乎是天方夜谭一样的事。”
“同为命运编织者的你,应该明白我在说的是什么,没错吧?”他将那个包覆着古代圆盘的链条丝线向着罗娜所在的方向再度靠近,然后看着对方唯恐避之不及的头痛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为了将这个可以连接到你们每一个人脑中的装置稳固在这个世界,我们可是耗费的大量的精力和物力,甚至牺牲了数位伟大的命运编织者的精魂才得以实现啊。”
“这里面或许也有你所认识的几个名字呢。”似乎是刚刚才想到了什么,他的话音随后也在这个时候停顿了片刻:“让我想想,比如说安塔尔,或者黛丝曼之类的”
“你,你吞噬了他们的灵魂?”
冰冷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松动,罗娜咬牙切齿的声音依旧因为某种力量的影响而显得断断续续了起来:“他们死了吗?”
“不要使用这种听上去不吉利的词汇,他们只是与这个东西一起永生了而已。”摆弄了一下漂浮环绕在圆盘周围的魔法丝线,庆暮余年的声音也变得淡然了许多:“顺便只是顺便,帮我们在干涉系统的运行与控制其他人命运之丝的运转过程中,出那么一点点的力气罢了。”
“你,你们这些可恶的”缓缓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罗娜的虚弱声音里仿佛带上了几分声嘶力竭的味道:“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干涉别人的命运?你们的控制欲难道就如此无处发泄?”
“这不是一种宣泄,这是一种宣示。”摇了摇自己的头,犹如提着一盏提灯一般伸手向前的庆暮余年回答的声音中仿佛也带上了几分正经的感觉:“人们最初靠的是征服万物来征服世界,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
“想要征服万物,只需要征服其他人就可以了。”
聚集在体内的最后一分紫色的电光随着罗娜的又一次消失而迸发在了断桥的中央,然后又在黑铠的战士骤然抬起的魔法造物的作用下而定格在了原地,手中已无寸铁的女子随后捂着脑袋再度软到在了地上,看上去痛苦不堪的模样也在黑铠战士手中那枚神秘装置的作用下失去了原本想要借机抵抗离开的意念了。低沉的笑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得放肆,被黑暗包围的断桥边一时间只余下了庆暮余年的狂笑在天际边缘不停回荡,舞动着手中魔法装置的他最后也收起了自己蔑视向那名命运编织者瘫软在地的视线,转而向着自己所在的正前方依旧胡乱狂舞的紫光风暴中心投去:“好了好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段天峰?”
“”
“哦,忘记了你现在也被世界的力量压制到了极限了。”
抬头望着前方被紫光符文所包裹的灰袍魔法师一言不发的模样,庆暮余年跨着自己得意的步伐来到了段青的面前:“在这种情况下死掉,灵魂恐怕也会变得四分五裂吧?呵呵呵呵,之前看到那个总是喜欢冒险的你的时候我就曾经说过,你这样迟早有一天要栽在自己的手里,看。”
“要多听一听自己长辈的意见。”就像是不再掩饰自己的一切一样,黑铠的玩家显露在这片区域附近的话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嘲讽意味:“不然的话,你说不定就会像那一天一样,莫名其妙地就失掉一切了呢。”
“给我闭嘴!”
低沉的闷喝回荡在紫光冲天的巨大符文法阵之间,正在主持和支撑着这片区域的那名灰袍的魔法师也在纷乱升起的无数道符文丝线里再度抬起了自己的头,向后瞬间移动开来的庆暮余年举着双手来回跳跃的动作随后也由漫天飞舞的紫色符文攻击中掠过,带着手中捧着的那枚古怪的圆盘魔法装置缩到了瘫软在地的罗娜身后:“哦呀?生气了?不,不对。”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出声说话的人你是薇尔莉特阁下?”被黑色头盔包覆之下的双眼中显露出了一丝精光,庆暮余年紧紧地盯着被无数紫色符文丝线与冲天的光辉包围在一起的那名男子的身影:“听闻阁下的大名已经很久,但在这种情况下与您相见,也实在并非我之所愿呢。”
“不用把话说得这么客气,反正正在被我寄宿的这位冒险者现在好像已经被气得不轻。”锐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