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修士的寿元极限便是一百二十岁,但因为生机凋零,提前坐化的也不在少数。
“太上长老不必为我感伤,秋冬无灾无难的活了一百多年,又亲眼见证家族腾飞,已是很知足了。”
陈秋冬咽了咽喉咙,颇为豁达的道。
他这辈子久居高位,又得太上长老重用,一介练气之身交往的全是筑基修士,种种福源,常人羡慕不来。
“听说陈琴筑基了。”
斟了一杯茶给他,陈平笑眯眯的道。
陈秋冬挤着皱纹,兴高采烈地道:“多亏太上长老洪福保佑,琴儿才能在六十岁前冲入筑基,也不至于步了我的后尘。”
“呵呵,你这话倒是不错,我给她选了一个好郎君嘛。”
陈平放下茶杯,半开玩笑的道。
方才,他浏览了供奉堂呈上的玉简,意外的发现,就在他离开的几个月间,陈家又多了两位筑基修士。
一个是供奉堂任职的符箓师孙通,另一个则是陈秋冬的女儿陈琴。
当初他力排众议,把筑基丹交给了陈琴使用。
可惜此女不争气,第一次筑基以失败告终。
眼看岁数临近六十,叶默凡趁着寻矿的空档,从某位炼丹大师手中买下了一枚二道纹的筑基丹。
正是吞服了这枚丹药,陈琴才一举突破成功,目前还在闭关巩固修为。
“默凡是位负责任的佳婿,我一直拿他当亲儿子看待。”
陈秋冬满眼笑容的道,显然对陈平挑选的女婿十分满意。
随着孙通、陈琴先后筑基,他这一脉的位置稳如泰山,纵然在九泉下,也有底气面对列祖列宗了。
“叶客卿的品性毋容置疑。”
陈平附和的夸了一嘴,话锋一转,道:“秋冬,当下有个任务需要内务堂竭尽全力的去执行。”
“太上长老请指示。”
陈秋冬登时来劲了,朗声道。
“内务堂牵头,征用行知堂与白叶岛管理的所有灵舟,将我族领海内的子民带回海昌城安置。”
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茶杯,陈平淡淡的吩咐道。
闻言,陈秋冬眼皮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包括凡人?”
“当然。”
陈平目光不变,肃声道:“时间紧迫,本长老限你半个月内务必完成。”
“修士还好说,但凡人数量多达一百四十余万,全部迁移的话,内务堂的人手恐怕不够。”
人老成精的陈秋冬没有询问缘由,而是谈条件似的诉苦起来。
陈平斟酌片刻,语气强硬的道:“这样,家族各大堂在人员大转移期间,尽归你内务堂调令,谁不配合,秋冬你可先斩后奏。”
“还有一个问题。”
陈秋冬听了,苦笑道;“海昌城似乎容不下如此之多的凡人。”
“本长老会安排筑基修士搭建一批数十层的高楼,每人分配一个宽窄十尺的房间即可。反正是临时的落脚点,后续岛上六镇的人也要一起迁进城内。”
陈平喝了口茶,淡淡的道:“秋冬若还有难处尽管直言。”
“没了,属下这就去办。”
陈秋冬心头一凛,家族上回兴师动众的转移人员,还要追溯到三百多年前的兽潮之灾,莫非又要爆发传说中的兽潮劫难了吗?
待陈秋冬忧心忡忡的退下,角落一股灵光陡然波动后,宫灵珊显现身形,只听她和声细语的道:“陈道友,你是预防邓、普两族行那屠岛灭城之举?”
“与其抱有侥幸的寄托他人仁慈,远不如先做应对。”
陈平郑重其事的捏了捏手腕,忽然一把抱住宫灵珊的水蛇细腰,莞尔的道:“灵珊,你用道友称呼我未免也太见外了,在那座无名小岛,你是如何喊我的,现在就怎么来吧。”
“我年纪……比你还大几轮呢。”
宫灵珊没好气的娇叱道,她的语调里大有愤愤不平之意。
一想起在那座无名小岛上,自己委曲求全的喊了半年的“平哥”,就让她浑身发烫,直欲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且,那缠绵的半年时光和对方身上浓浓的男子气息,更是叫她至今铭记在心。
“我辈修士何时用年龄论身份了?”
陈平捏住宫灵珊的要害,一本正经的道:“我实力强于你,你就要听我的。”
“你是金丹大能吗,为何对我这般霸道。”
被一双粗糙的大手肆意抚摸,宫灵珊脸上的红晕愈发的娇艳了起来,大感羞辱的咬了咬牙,最后似乎屈服了,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平哥,你当年既然看破了我的伪装,又哪里来的胆量欺负我的?”
“嘿嘿,还不是灵珊姿容诱人,试问哪个男人可以坐怀不乱。”
贪婪的闻着幽香,却丝毫不影响陈平昧着良心说话。
他收下此女,完全是因为沉冰灵体的神异。
取了元阴助他修行,则是他最主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