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近身,他短时间也奈何不得宫二,倒是能消耗掉宫二的力气再动手,就比如现在就是个好时机。
但有这个必要吗?
只是切磋而已,不必非分个胜负。
宫二倒是有心再打,但她很清楚,她心已乱,力已竭,不能冷静,再打下去必输无疑。
严格来说,她算输了。
但她不服,因为她觉得苏乙耍流氓。
“这一战不算结束,今日算作平手,改天再分胜负。”宫二冷冷道。
“好。”苏乙痛快应下,“跟你一战,我受益良多,等下次比,想必我会进步不少,到时候再试试看,能不能接你的叶底藏花。”
宫二傲然道:“让你再练十年,你也接不住我的叶底藏花。”
“那可未必。”苏乙笑了笑。
话锋一转:“打了这么久,要不进屋里喝杯茶再走?或者我请你去小白楼喝咖啡?”
“不如等分出胜负那天,谁输谁请。”宫二道。
“一言为定。”苏乙道。
宫二对苏乙嘴角勾了勾,一抱拳,转身就走。
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苏乙等她的背影消失,倒吸着凉气捂住了胸口,痛得呲牙咧嘴。
两掌叶底藏花没有挨结实,但也打得他稍一用力就针扎般疼痛,这女人手真黑。
“来人!来人!给我请秦大夫!”
得检查检查有没内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另一边,宫二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一身红花油味儿。
老姜抱着刀站在门口,上下一打量,问道:“看着怎么不高兴?输了?”
“没输!”宫二一扬脖子。
老姜呵呵一笑:“那就好,老爷找你,在演武堂。”
“好。”
宫二离去,老姜却没跟上。
很快,宫二来到了演武堂,宫宝森穿着练功服正在等她,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宫二走到跟前,轻轻叫了声“爹”。
宫宝森没有回头,悠悠问道:“如何?”
“没赢。”宫二闷声道。
宫宝森回过头来,有些惊讶,也有些理所当然。
“来来来,你跟爹搭把手,告诉爹,你们是怎么打的。”他招招手。
宫二咬了咬嘴唇,忿忿道:“姓耿的招式下流,否则他赢不了!”
“他的武功有东瀛柔术,有摔跤,他练的就是这个。”宫宝森道,“你郑师兄这儿有护具铠甲,你去穿上。”
“是。”
宫二依言去一边穿上铠甲护具,开始和宫宝森复盘她和苏乙这一战的细节。
每复盘一个回合,宫宝森都要停下来,分析两人为什么会这么拆招,为什么会这么打。
若是苏乙在场一定会十分惊奇,因为宫宝森将他当时的应对分析得八九不离十。
这就是一代大家的底蕴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