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在一起,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这是一种武学理念,一种能让全世界都大吃一惊的武学理念。”
“你们这套玩意儿,一万个武人学出来,是一万个样子,也只有打出自己风格的武人才能算得上出师。”
“耿良辰有自己的东西,我只看他出了两三招,但他随意挥洒显得十分得心应手。”
“而你,看似把八卦掌和新玩意儿糅合在一起,其实只是生硬的拼凑,你跟马三打三次,也许三次他都不是你对手,但第四次他就能轻轻松松把你打倒!为什么?因为你破绽太多!按照你们这套理念来说,你连出师的程度都没达到,你根本就是跟着耿良辰照猫画虎,生搬硬套,骨子里还是你八卦掌的底子,你让我怎么相信这套东西是你创出来的?”
郑山傲擦了把汗,脸涨得通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叔,我错了!”他带着哭腔颤声道。
宫宝森叹了口气,把手搭在郑山傲的肩膀上道:“山傲,咱们这一门,经不起折腾了。我明白你想功成名就的心思,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连我都骗不了,怎么骗得过各门各派的高手?怎么骗得过世人?又怎么骗得过昭昭天日,铁笔春秋?”
“你白天给我演示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我才去见了耿良辰,本想既看他的武功,也看他的心性,不想一念之差,竟酿成如此惨剧……”
郑山傲惨然道:“是我害了三儿!”
“我说这些,不是怪你。”宫宝森摇头,萧索道:“我宫羽田从不屑于归错于人。山傲啊,你若真想青史留名,做个德高望重、保驾护航的护道人,便足矣。”
“大师哥有句话,话糙理不糙,今天,我把它也送给你。过什么河,脱什么鞋,有多大屁股就穿多大裤衩儿!你听明白了吗,山傲?”
“师叔,我明白了!”郑山傲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包袱,“是我魔怔了,总觉得这一辈子碌碌无为,临老了,就想给自己好好收个尾。我千不该,万不该,妄图用别人的成就,收自己的尾。”
“名利诱人,但这事儿办好了,只要能沾上就有名有利,不要贪心。”宫宝森道,“我大概能猜到耿良辰为什么要把名让给你,因为他太年轻,想要办好这事儿,他还不够格。他推不动这煌煌大势,所以拉你做挡箭牌。不过他能舍得这天大的名声,也算是魄力十足了。”
“师叔慧眼如炬,”郑山傲自嘲一笑,“我和耿良辰,谈过这事儿,他的原话,也的确和您刚说的差不多。”
“这就对啦。”宫宝森道,“我从师兄李存义手里接了这中华武士会的班,一直以来都致力于打破门户限制,把华国武术发扬光大。这套融合的理念,让我看到了方向和希望。”
“如果这套东西真的是耿良辰想出来的,那这个人一定是个大才!但他能不能承载全华国武人的希望和未来,还要再考察考察。”
“师叔打算怎么考察他?”郑山傲问道。
“我得再看看他的武功,看看他的品性。”宫宝森微眯着眼睛道,“我来给他搭个台子吧,我会请各门各派派出高手,在津门举办一场国术精英擂台赛,我会给耿良辰上台比赛的机会。能不能出头,就看他自己了。”
郑山傲默然,缓缓点头。
宫宝森看他一眼道:“你和耿良辰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吧。别让人家看轻了你。”
“耿良辰虽然年轻,但看事情却很透彻,”郑山傲叹了口气,“他不会看轻我的。”
宫宝森沉默半响,幽幽地道:“他既然看得这么透彻,当时为什么就看不出我是为了考察他,而不是为了挑衅他?”
日租界,海光寺哲彭驻屯军司令部。
中村孝太郎看着眼前的松室孝良,露出由衷的笑容。
“松室君,你能从北平主动调过来帮我,真是太好了。自三野君玉碎后,津门的谍报工作便陷入停滞,我也因为那件事,不得不暂停职务,去满洲接受军部的质询,直到前天才回到津门。”
“中村将军,我听说事情都过去了,军部并没有怪罪于您,这真是最好的结果了。”松室孝良恭谨地说道。
“天皇陛下本来要授予我一等旭日大绶章,但现在,一切都化为了泡影。”中村孝太郎幽幽地说道,“这样一来,我进入内阁的希望,也彻底失去了。这难道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吗?”
“……”松室孝良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真是我听到的最不幸的消息了。”
“不说这些让人不快的事情了。”中村孝太郎摆摆手,“松室君,我听说你这次主动调任来津门,就是为了调查张敬尧被刺案和刺常案的真相?你还向土肥圆桑立了军令状,是这样吗?”
“是的。”松室孝良正色道,“这两个案子所涉及的关键人物,一个是刘海清,一个是耿良辰,他们都在津门,前者在刺常案中若有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