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王算是哲彭人给黄濬配的联络员,他和哲彭人之间传递一些特殊的情报,就是通过小王。
所以说,小王也是汉奸,这里一窝子不是哲彭人就是汉奸,全部干掉,没一个冤枉的。
小王见到房间里的情形面如死灰,哪里还猜不到自己被出卖了?
他愤恨地瞪着黄濬,咬牙切齿地恶毒道:“姓黄的,太君会为我报仇的!”
黄濬眼神躲闪:“小王,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别怪我……”
“呸,你这个叛徒!”小王唾弃道。
“他是华国人还是哲彭人?”苏乙皱眉问黄濬。
黄濬还没回答,小王自己说了:“我已经加入哲彭国籍了,我现在是一个高贵的哲彭人!我的哲彭名字,叫龟田铁男!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头,但你们别得意,大哲彭黄军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苏乙面露嫌恶地摆摆手:“送这位跪舔先生上路。”
“不问问他了?”一线天诧异道。
“恶心。”苏乙道。
“哦。”
一线天点点头,然后一刀捅死了龟田铁男。
一边的黄濬见他们说杀人就杀人,又吓尿了。
“你特么没完了是吧?”苏乙瞪眼。
“我、我怕……”黄濬带着哭腔道,牙齿直打颤。
“别怕,说不杀你,就不杀你,放心,我说话算数,不信你问他。”苏乙指了指一线天。
一线天一边擦着刀子,一边点点头道:“他说话一言九鼎,从来没食言过,这一点你真的可以放心。”
“听到了吧?”苏乙对黄濬一扬下巴,“只要你配合我,等我办完我该办的事情,我会安排你去港岛,然后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去欧罗巴,随便去哪个国家,重新开始新生活,怎么样?”
“谢谢!谢谢!”黄濬感动得痛哭流涕。
“你只要听我的话,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苏乙笑呵呵道。
“我一定……”
砰!
苏乙一记掌刀砍在其脖颈上,黄濬话说一半,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我扮黄濬,你扮跪舔。”苏乙对一线天道。
“像在北平那样?”一线天道,“你这易容术,还能照着样子来?”
“这叫仿妆。”苏乙道,“你把他捆起来,以防万一,我去后院拿化妆品。”
“那个女人怎么办?”一线天问道。
他问的是之前昏迷过去后,就一直没醒过来,但在昏迷中却不停颤抖的中年女人。
苏乙笑呵呵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都是汉奸,不杀留着过年啊?
等苏乙提着之前放在后院的那一袋子化妆品回来的时候,一线天已经给了那女人一个痛快。
一线天把二楼衣帽间里的一面落地镜搬了下来,然后把黄濬和跪舔先生并排墩在一边儿,苏乙开了仿妆临摹的挂,照着他们的样子,开始忙碌起来。
另一边,王雅桥带着刘海清几经周转,在胡公馆的密室中秘密见到了胡展堂本人。
“王杀光,昨天不是刚见过吗?你怎么今天又来了,你烦不烦人?”胡展堂人还没进来,大嗓门就已经喊开了。
王……杀光?
刘海清面色古怪地看着王雅桥。
王雅桥表情有些尴尬,道:“这老儿喜欢给人起外号……”
他字九光,是个杀手,所以被胡展堂称之为王杀光。
胡展堂还真有给人乱起外号的毛病,比如他把常凯申叫蒋门神,李宗仁叫不孤鸟,陈铭枢叫史姑娘,还管汪精卫叫狗君子……
除了人,他连国家都不放过。比如他把哲彭叫矮屐,苏维埃叫红毛,不列颠叫老番,佛朗西叫公鸡……
胡展堂长脸薄唇,带着圆眼镜,梳着大背头,身形瘦削。
只从面相看,就能感觉到这人是有些刻薄的。
他一边抱怨一边进了屋,脸上却带着笑一丝不苟和王雅桥、刘海清分别拱手见礼。
“杀光,这位先生是……”
“胡老,他是刘海清,津门来的。”王雅桥介绍道,“张敬尧之死,他便是主谋人,戴春风正在全国通缉他。”
“你就是刘海清!”胡展堂一皱眉,“你的事儿我知道,常凯申本就是忘恩负义之徒,他的手下也卸磨杀驴,不讲道义,不足为奇!”
刘海清有些尴尬,这刚一见面,他就成驴了?
“你来是想让我帮他说话吗?”胡展堂看向王雅桥,“带他闽南不就行了?常凯申的手伸不到闽南去!”
“胡老,这次来见你,不是为了让您帮忙,而是为了另一件事。”王雅桥看着胡展堂,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刺常!”
胡展堂骤然变色!
王雅桥没有卖关子,把他和苏乙之前商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