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你背后还有我,我背后有腾杰,有于学忠,有戴春风,他充其量就是个流氓头子,不可能冒着得罪我的风险也要跟你死磕。只要我态度强硬,他八成会服软。”
“你怎么想的,非要杀了他?”
“我老让你下场抢地盘争面子算怎么回事?”苏乙笑了笑,“你应该是为民请命的公仆,而不应该是社团头目的保护伞!”
“你跟我还见外?”刘海清有些生气。
“不是见外,而是有些事情你应该掺和,有些事情你不该掺和!”苏乙正色道,“你要是为了我的事儿去求你的领导,他们虽然会帮忙,但一定会看清你几分,而且也会觉得我是你的软肋,说不定就会节外生枝。”
刘海清摇了摇头:“我心里有数。”
“其实我本来就想第一时间来找你的。”苏乙笑了笑,岔开话题,“我在想,巴延庆一死,津门脚行彻底变天,那些大佬们为了争他的位置肯定会打出狗脑子来。人是我杀的,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我心有不甘。”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刘海清:“有没有兴趣,咱们玩一把大的?”
刘海清心砰砰直跳,道:“你想替代巴延庆?”
“为什么不呢?”苏乙道。
“绝不可能!”刘海清盯着他的眼睛,“你资历太浅,人手也太少,辈分又不够!后台虽然有忠义社,但这时候官方背景反而会成为掣肘,谁位,都不可能是你位!”
“凡事没有绝对。”苏乙道,“你还觉得我不可能杀了巴延庆呢。”
刘海清心绪澎湃,他深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道:“我承认,我真没想到你会杀掉了巴延庆,从巴延庆位到今天,不知道多少人想他死,但没一个能杀掉他的。这个人跟青帮、洪帮、日租界高层,甚至是金陵那边,都有关系,他自己还有个护卫队,三十来号人,各个都是军中退伍的高手。”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乙道:“当人人都想不到的时候,我就有了机会。”
刘海清神色一震,道:“这话振聋发聩啊……我记下了。”
话锋一转:“但你想取代巴延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没人会服你,无论是实力、声望还是辈分,你都还差得远。”
“实力可以积累,声望可以聚集,就算是辈分,也都有的是办法抬高。”苏乙微眯着眼睛,“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他看着刘海清:“如果我真成了脚行的龙头,还给你四成分子,够不够你运作成华北区区长?”
刘海清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苦笑道:“一成都够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苏乙笑道,“试试又不会怀孕。”
刘海清啼笑皆非。
“这特么要命的事情,你居然还开玩笑!”他笑骂道,“如果你真下定了决心,咱哥俩就拼一把!你冲锋陷阵,我保驾护航!”
两人对视一眼,两只手掌狠狠拍在一起。
啪。
巴延庆的尸体被发现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那个被苏乙顶晕过去的侍女悠悠醒了过来。
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响彻院落,巴延庆身死的消息,正式公诸于世。
堂堂掌管着七万多力巴的脚行大佬,居然在自己家里办那事儿的时候,被人悄悄潜进来扭断了脖子!
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津门!
不到两个小时,神通广大的津门市民就把凶手给找出来了——王雅桥!
除了暗杀之王王雅桥,还能有谁这么干净利落杀了巴延庆?
除了王雅桥,谁还有理由杀巴延庆?
所以一定是王雅桥!
大名鼎鼎的九哥,又回到津门了!
至于九哥为什么杀巴延庆?
原因很简单,王雅桥刺杀李顿未遂,虽是叛徒出卖,但根子,还是要落在这个巴延庆身。
为什么?
因为腾杰当初请了巴延庆帮忙,才抓住了王雅桥的两个手下,如果不是巴延庆,李顿说不定已经死了。
所以王雅桥要杀巴延庆,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晚九点的时候,津门三大报社纷纷出了号外,“王雅桥暗杀巴延庆”的消息,基本算是被“证实”了。
这个变化,即使是苏乙也始料未及,苍天可见,他是真没想让九哥背锅。
这消息连远在金陵的常凯申都被惊动了。
刘海清接连接到腾杰、戴春风甚至是领袖办公室的电话,都在询问他这件事的真假。
刘海清明知王雅桥不可能是凶手,却也无法断然否认,只好模棱两可地汇报说坊间传闻,不足为信,具体真相,还在核查。
金陵方面对王雅桥非常重视,要求刘海清一个星期内查清巴延庆被杀的真相,找到真凶。
因为刘海清新官任,金陵方面怕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