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还多呢,以后可以慢慢见。”
“行,这事儿爷们儿记下了!”刘德山阴冷地道,“走吧,巴大爷这会儿正在骑马。”
巴公馆的后院子足有一个现代学校的操场那么大,全部种着草,此刻他正骑在马上,在他的后院里驰骋。
“等着!”刘德山冷冷丢下一句,就匆匆赶过去了。
苏乙远远看到刘德山向这边指了指,跟骑在马上的巴延庆说了句什么,后者往这边看了眼,然后一挥鞭子,骑着马又走了。
不一会儿刘德山回来,冷笑着对他道:“等着吧。巴大爷有空了,自然会来见你。”
苏乙微微沉默,缓缓点头,决定忍了。
这一等,就是五个多小时!
巴延庆骑完了马,又去吃午饭,然后又跑到前堂见了一些客人。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似乎才想起后院子里有苏乙这么个人还在等着,于是让下人把苏乙叫过去,打算接见苏乙。
巴延庆长相儒雅和蔼,若是不知道他身份,很难把这个人跟津门最大的民间结社头目联系起来,也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个人,高高在上剥削压榨着七万多人的血汗。
在巴延庆淫威下,无论是青帮、洪帮还是忠义社、三同会,都要仰他鼻息,靠他发财。
甚至是官面上的一些大人物,也要看他脸色行事。
这个人是当之无愧的津门地下教父。
为什么苏乙会老老实实等他五个多小时?
就是因为这个人一句话,就能收回苏乙的四家脚行,就能让他手下的力巴全部离开他,让苏乙苦心营造的局面毁于一旦。
他有这样的权势和威信,可以说,这个人是苏乙在津门最不敢惹的几人之一。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对苏乙的态度和感官却很差。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他最器重的手下胡德胜被苏乙给杀了,他本想报复,却不能不给刘海清和郑山傲面子。
他是个功利主义者,他倒是不怕刘海清和郑山傲,但为了一个死掉的胡德胜,没必要跟这两个人闹得不愉快。
所以他最终决定饶了苏乙一命。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巴大爷!”苏乙见了巴延庆,规规矩矩行礼。
巴延庆没有请他坐的意思,端起茶杯细细啜了口茶,然后把茶叶嚼着吃了。
“打明儿起,光着膀子在我门口跪三天,太阳上山来,太阳下山走。”巴延庆淡淡道,“三天后,那四个脚行还归你开着。要是少了一个时辰,你自个儿麻溜儿滚出津门,明白吗?”
苏乙沉默。
“尼玛的,巴大爷问你话呢,你特么聋啦!”刘德山瞪眼呵斥。
苏乙抬头看了眼巴延庆,这人已转过头摸着一边侍女的大腿,和侍女调笑去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明白了。”他突然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