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并未阻止。
“别叫了大嫂,”一线天微微喘息着从门外走了进来,斜斜倚在门框边,“你的人已经都躺下了。他们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警惕性太差。”
邹榕绝望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她看向郑山傲就要开口。
郑山傲却对她做了个阻止的姿势。
“下午的时候良辰就来求我出面,化解你们的恩怨。”郑山傲怜悯地看着邹榕,“当时我的原话是,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现在,我还是这话。”
“你忍心看着我死?”邹榕激动叫了出来。
“你杀我干儿子的时候,有没有问我忍不忍心?”郑山傲反问。
“屁的干儿子!”邹榕忍不住嗤笑,“你郑山傲无利不起早,你还不是看上他什么了?但咱们,可是几十年的交情啊!”
郑山傲微微沉默,幽幽道:“也许韩兄弟走的时候,你就该随他去了。”
邹榕如遭雷击。
郑山傲站起来,摇头叹息着向里屋走去,“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
余音袅袅,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苏乙和邹榕两人。
“哈哈,哈哈哈……”邹榕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可笑啊可笑!当真可笑!”她自嘲摇头,“到底是谁在算计谁?是谁在利用谁啊?分不清,真的分不清了啊……”
她看着苏乙,抹去眼角的泪,一吸鼻子道:“耿良辰,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不过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邹榕风风雨雨几十年走过来,终归是有些有用的东西,有的变成了财富,有的,还在这里。”
她指指自己的太阳穴。
“介意多给我点儿时间,听我唠叨几句吗?”她看着苏乙,诚恳问道。
苏乙自始至终都冷眼看着她。
闻听此言,一言不发站起来,向邹榕走来。
他一直走到了邹榕的身前,然后伸出一只手,捏住的邹榕的下巴。
后者脸上带着微笑,任由其施为。
“你还是不死心。”苏乙看着她的眼睛道。
“我……”
咔嚓!
苏乙直接拧断了邹榕的脖子。
然后把她软踏踏的脑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由衷地笑了。
啪!
他打了个响指,轻松愉快地道:“扯呼!”
“她就留这儿?”一线天指指邹榕的尸体。
“要不你背走?”苏乙笑呵呵道。
“神经病。”一线天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苏乙哈哈大笑,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