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接下来怎么办?”
“对呀邹馆长,这耿良辰,咱们怎么应对?郑大哥的面子,到底给不给?怎么给?”
“小小津门十九家武馆,已经够多啦”
邹容笑呵呵等他们都安静下来,这才道:“武行,是大家的武行,武行的规矩,也是大家所有人的规矩。郑大哥已经避嫌了,他高风亮节,是为了不要让大家因为他而觉得难做。这个情,咱们得领。”
“但这耿良辰毕竟是郑大哥的干儿子啊”有人迟疑道。
“亲生的还出逆子呢,干的?”邹榕笑呵呵道,“干的儿子,还是儿子吗?”
众馆长恍然,领会了邹榕的意图。
邹榕的目光巡视,最后落到了英华武馆馆长的脸上,道:“田师傅,就从您这儿开始吧,让他见识见识燕青门的刀法。”
英华武馆馆长面色严肃点头:“好。”
邹榕想了想,道:“让真传上场吧,别留手,别藏拙。这个耿良辰我打听过,是在三百人里杀进杀出的人物,要是小瞧了他,就是自取其辱。”
她又环顾一周,对所有人道:“明天早上九点,要是没事儿,大家都到场吧,看看这孩子的武功。”
众人纷纷点头。
邹榕笑了笑,道:“那就散了吧。”
与此同时,久大码头。
刘海清有些疑惑地问苏乙:“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
他有些不明白苏乙的用意,脚行开得好好的,干嘛跑去武行踢馆?
还把挑战书在报纸上登整版昭告全津门,生怕别人不知道。
“扬名。”苏乙道,“脚行只能得势,只有武行才能扬名。”
“要势要名小耿,我不觉得你是为名利,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刘海清追问道,“方便的话,你就告诉我。”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苏乙笑了笑,“我的确不是为了名利,只是想以武人的身份,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但这年头,无名无势,寸步难行。”
“如果想要报效国家,为什么不参军?不来做官?”刘海清道,“只要你想,我可以给你安排。”
“那不是我的路。”苏乙道,“这世上不需要一个做官的耿良辰,但也许会需要一个习武的耿师傅。”
刘海清忍不住笑了:“有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苏乙摇头:“你刚上任,肯定一脑门官司,你还是忙你的事吧。”
顿了顿,苏乙又问道:“腾杰是不是快走了?”
刘海清点头:“后天和李顿一起回金陵。”
苏乙道:“如果有可能,尽快从力行社里调出来吧,如果实在出不来,也不要和腾杰走得太近了。”
刘海清一怔,有些惊疑不定:“为什么?”
苏乙笑了笑:“力行社是个什么组织?”
刘海清正色道:“以后会是党国的核心,是领袖手中最有战斗力的一把尖刀!”
“这么重要的一个组织,却是腾杰一手创立起来的。”苏乙轻描淡写道,“腾杰才是力行社之父。”
刘海清一怔,顿时悚然动容。
“更别提,他居然还想把戴春风踢出去。”苏乙又补了一句。
“我懂了,领袖不会让任何人掌控力行社的。”刘海清叹了口气,脸色复杂看着苏乙,“小耿,其实你比我更适合来官场,你的心智太厉害了,我没有见过比你更有格局的人。”
“这说明你的眼光是正常的。”苏乙开了句玩笑。
刘海清忍不住笑了。
“明天你踢馆,我会到场观礼。”刘海清道。
“没必要,”苏乙道,“他们不敢玩阴的。”
“不是去为你撑场子。”刘海清道,“你放弃官场也要成为一个武人,我就是想看看,你做武人的时候和你运筹帷幄的时候,到底哪个更适合你。”
“那你有眼福了。”苏乙道。
有眼福的不光是刘海清和津门除了郑山傲以外十八个武馆的馆主,还有津门文化体育协会的会长,各大报社的记者,以及一些慕名而来,有身份有地位、武行不敢撵走的人。
英华武馆的演武场聚集了数百人,密密麻麻,挤满了四周,只留出中间空着的场地。
这还是苏乙没让脚行的兄弟进来,否则这么大场地,还真有点招呼不开。
人多就容易乱,兼之来了好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到了后免不了互相寒暄,更有甚者当场接受起了记者的采访。
这一来二去,原本约定好要九点开场的比武,拖到了快十点还没开始。
有个主管体育的官员甚至来了兴致,打算在这场比武前发表一番即兴讲话。
眼看着原本的比武台被临时摆上了讲台,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走上台去向下面挥手,掌声雷动,苏乙突然感觉这一幕无比地荒谬和可笑。
他来这儿到底是来比武的,还是来作秀的?
这些人到底在凑什么热闹?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