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王家三兄弟一扑街,他带来的那些把头和力巴们顿时群龙无首,士气大衰。
再加上他们被苏乙的残暴和威猛所摄,面对苏乙一声喝问,竟无一人再敢上前!
苏乙环顾一周,目光所过,人人眼神躲闪。
唯有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李玉坤激动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激动地扬天大笑三声,哭喊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说罢,咕咚一声给苏乙跪下了。
苏乙上前,稳稳扶起这位绝处逢生,激动得老泪纵横的东家,拍拍他的肩膀后,转过头悠悠道:“早就听说王家三兄弟不是个东西,对咱们脚行弟兄们剥削最狠,我耿良辰最恨这种不把人当人的畜生!我不去找他们替天行道也就罢了,他们还敢跑来丁字沽闹事?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这番话一出,紧张气氛再次稍作缓和。人人都在消化话中的信息量。
苏乙接着淡淡道:“我下手有分寸,你们现在把他们三兄弟抬回去,找个好点的骨科大夫给瞧瞧,起码是能保住条命的。但要是再晚点儿那可就不一定了。”
话说到这儿,王家三兄弟的手下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耿良辰!我们王二爷,可是拜了青帮贾长青贾爷的门子,是正经八辈儿的悟字辈儿的青帮门徒!”这人色厉内荏地大叫,“你今儿废了我们王二爷,青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吃瓜落吧!”
“少拿青帮吓唬我!”苏乙冷笑,“青帮的好汉我是敬重的,但凡事都有一个理字!王家三兄弟今儿来挑我们丁字沽脚行的场子,栽在我手里,只怪他们没本事,是他们咎由自取!要是青帮的好汉真怪罪我,那就划下道儿来,我耿良辰接着,但凡我眨巴下眼,就不算好汉!”
“好!敢作敢当,是个津门爷们儿!”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喝了个彩,顿时引起一片应和。
苏乙向那边一抱拳,算是谢过,回头接着道:“再说了,这是我们脚行内部的事儿,我耿良辰有错没错,青帮说了不算,巴大爷说了算!你们要是不服,要么再来打,要么去找巴大爷做主!”
“好,姓耿的,山不转水转,今儿这事儿不算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我等着!”
那些把头招呼着力巴们,找了三块门板,抬着王家三兄弟走了。
这三兄弟死是死不了,但下半辈子肯定站不起来了。苏乙下的手,他自己当然门儿清。
“耿兄弟,我是真没想到,在我这土坷垃里,还藏着你这么一位真佛!”李玉坤感慨万千,眼含热泪前来对苏乙连连拱手,十分动情,“怪我有眼无珠,一直以来,怠慢了耿兄弟你。我是没想到,耿兄弟你会不计前嫌,今天救我李玉坤于水火!唉!里面请!耿兄弟,咱们里面去,再细细说!”
“好。”苏乙笑呵呵点头。
他没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姓与名”的高风亮节,他施恩就是图报,不图报,他为什么要施恩?
苏乙被千恩万谢的李掌柜请进脚行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宽哥带着力巴们,正用一双双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没有过来的意思。
如果说以前耿良辰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惹祸精的话,那现在,这个惹祸精真的惹出祸事来了。
苏乙也没有回头去看陈识,他不想让这位主角觉察到什么不对。
眼看热闹没得看了,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散去,但各个仍亢奋不已,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议论不止。
天津的热闹虽多,但这样的“名场面”,却真的少见。
今天,他们记住了耿良辰这个名字。
相信用不了多久,耿良辰会在津门的街面上变得小有名气起来。
陈识在苏乙转身进了脚行后,也不禁摇头离去。
他眼中泛着疑惑和好奇,同时心底藏着浓浓的惊讶。
苏乙把他惊着了!
“西洋拳、暹罗拳、还有东洋人的空手道和柔术,好像还有高丽人的跆跟和蒙古摔跤,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从哪儿学了一身这么杂的功夫”
苏乙所展示的技术,最多让陈识惊讶,苏乙浑身结实匀称的肌肉,才是让陈识最为震撼的。
他想不通,这一身专门为武功而长出来的肌肉,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耿良辰”陈识记住了这个名字,只觉津门果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小的脚行力巴,居然都是大隐隐于市的高手。
另一边,苏乙此时已经接收到了终端发来第一个演出任务完成的通知。
“第一单元第一幕演出崭露头角演出已完成,演出评价:出色获得奖励:20导演分。”
演出任务是完成了,但这件事远远算不得结束。
正如之前那人说所,王士海是青帮的人,这件事青帮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王士海被废掉,不光关乎青帮的颜面,还关系到很多利益,青帮不可能轻易饶过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