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研究地图的时候,地图上标注了两个夹皮沟?”
“记得,小夹皮沟是个村子,大夹皮沟是个山沟沟。”孙达德点头道,“当时我特意查了县志,知道这大夹皮沟就是因为十分狭窄,远远望去仿佛只能夹住一片皮子,才因此得名。”
“如果在大夹皮沟设陷阱”
苏乙只说了半句,孙达德和栾超家就都愣住了,随即两人浑身齐齐一震,瞪大了眼睛!
其实这种事情一点就破,关键看能不能想到!
大夹皮沟这个地方太适合设陷阱,打埋伏了!
这里地势极其险峻,一个小山沟沟,两边都是峭壁,一旦军队被堵在这里面,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栾超家恍然激动道,“我记得在南岗的时候,刘勋苍特意问过那些幸存的村民,大夹皮沟的情况。当时他把我们全都支走了,我是过去找他问个事儿,才听了一耳朵!”
“这么说,刘勋苍这王八犊子,还真能以少胜多,打一场漂亮仗?”孙达德很不爽地道。
“可能性很大!”苏乙微眯着眼睛道,“这个计划,应该是在南岗跟我们分兵后,他就立马想到了。他先是派人去威虎山出卖我们的信息,既是要除掉我们上位,也是以我们为诱饵,引诱威虎山的人上当!”
“威虎山吃了我们这么大的一块肉,一定志高意满,对他放松警惕,这个时候回程的时候路过大夹皮沟,十有**会中招!”
“到时候前后路一炸毁,崖顶两边架起两顶机枪,只要子弹管够,有多少人也不够他杀的!”
孙达德倒吸一口凉气,尽管还是不舒服,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姓刘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可惜,心术不正。”
苏乙笑了笑道:“我们二十多个人打五百个人,被打得丢盔弃甲屁滚尿流,损失近半。他们只有十个人,却有极大可能会全歼敌人。是不是觉得我们比起刘勋苍差远了?”
“没有没有,我们没那么卑鄙,不然”孙达德急忙否认,尽管他的确这么想,但却不敢说出来,不然岂不是质疑苏乙这个指挥官没用?
“这和卑鄙没有关系。”苏乙摇摇头道,“我们的情况和他的情况不一样,我们是被五百多个土匪包围了,在这么不利的地势,但却依然逃出来了一半。刘勋苍是踩着我们的尸体,再用有利地形提前布局,有心算无心。”
“不可否认,这个人的确是有本事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网片恩就比他差。”苏乙道,“至少现在他的阴谋已经完全被我们洞悉了,而且,他没想到我们会活下来,现在我们成了黄雀。”
“对呀!”孙达德眼睛亮了,“现在我们在暗,他在明,他要打伏击,以少胜多,也要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我们当然同意,也必须同意!”苏乙淡淡道,“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龌龊和矛盾,但绝不能让土匪坐收渔翁之利,那是愚蠢且可耻的行为!”
“刘勋苍想立战功,让他立好了。”苏乙嘴角勾起,“等他打完仗,咱们再钉是钉,卯是卯,帐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孙达德忍不住笑了:“没错!这笔账,有的是时间算!”
苏乙的目光重新落在栾超家身上,道:“其实你还是骗了我”
栾超家就要焦急解释,却被苏乙抬手阻止。
“再骗我就没意义了,我会忍不住真想杀了你。”
这句平淡的话顿时让栾超家一个寒颤闭嘴。
“你去威虎山请土匪,其实不是被刘勋苍逼的。”苏乙接着道,“他也没那么蠢,逼一个不愿意去的人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他这事儿能不能成,其实完全看你这边给不给力!而且你上威虎山,风险也是很大的,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这么重要且危险的任务,他怎么可能威逼一个不愿去的人去完成?”
苏乙看着栾超家的眼睛,淡淡道:“所以你肯定是愿意去的,说不定你甚至是主动请缨要去的!因为这么做,你的戏份自然更多,评价自然更高,得分也自然更高!”
栾超家有些讪讪道:“首长,这一点上,我的确是遮掩了一些,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怕您怪罪于我,我说我是被逼的,您也许会看在我非主观的份上饶我,但我主动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但我保证首长,除了这一点,其他事情上,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要是还有半句假话,我就是狗娘养的!”
栾超家信誓旦旦发誓。
“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苏乙道,“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能想到,现在刘勋苍已经死定了吧?”
“当然首长,”栾超家脸色复杂,“您还有两个组长都活着,他不死,谁死?”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你从他这艘快要沉下去的破船上拉过来。”苏乙道。
“首长,您要我怎么做,尽管开口!”栾超家精神一振,激动道。
苏乙笑了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