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糖一样,一旦被他们粘上,很难甩得下来,即使甩下来,也会被撕掉一层皮。所以如果你要确保你和你的家人没事,我的建议是,试一试私下调节。”
“当然,我们该起诉还是要起诉的,但在审理的过程中,会适当放宽一点尺度,这样一来,你们双方也就不用结太大的仇。”
说到这里,张怀民看着樊胜美变得惨白的脸色,若有深意道:“这些话我本是不该说的,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樊女士,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去盯着他们录口供了。”
“好,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您,张局。”樊胜美起身勉强笑道。
“不用谢我,这是我的工作。”张怀民道,“待会儿会有警员来你这儿也录一份口供,我会叫他们十分钟后来。你打算怎么做,待会儿就怎么说,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樊胜美心中一紧,知道对方给她只留了十分钟时间。
张怀民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六神无主的樊胜美在原地,心乱如麻,完全不能作出决定来。
这个时候她迫切需要一个能够给她正确引导的人,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苏乙。
她急忙拨通了苏乙的电话。
此时的苏乙,正在招待来访的曲筱绡和姚滨二人。
三人坐下来寒暄了一会儿,话题刚到正题,樊胜美的电话就来了。
苏乙看了眼手机,想了想,也没避开曲筱绡她们,直接接起了电话。
“喂,小樊。”
一句话就让曲筱绡瞪大眼睛,眼中闪烁着八卦神色。
“白先生,很不好意思打扰您,但我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你能帮我”电话那头的樊胜美哀求道。
“说说吧。”苏乙平静道。
樊胜美下意识就送了口气,然后急忙讲述。
把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她苦恼道:“白先生,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且您之前说,王柏川他不是跟您也有点关系,所以我也不敢贸然做决定,只好打电话求助您。”
王柏川居然跑了?
苏乙深深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有种预感,警察暂时是不会找到王柏川了。
“抓大,放小吧。”苏乙建议道,“王柏川是这个案子的主谋,既然警方介入了,即使是未遂,也构成了刑事案件,警方是一定会向检方提起公诉的,所以待会儿录口供的时候,可以多说说这个人欺诈你的事情。”
“但对于你家里那些混混,就不要提他们绑架勒索恐吓的事情了,轻描淡写一句带过,这是出于对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考虑。”
人们为什么怕混混?
不是因为混混有多能打,有多厉害,而是这种人很恶心,你一旦得罪他了,他死缠着你不放。只要你没有跟他们同归于尽的勇气,他们就吃定你,直到从你身上撕下来一块肉来才罢休。
“这样,他们就会领情吗?”樊胜美忐忑问道,“万一他们还不肯善罢甘休怎么办?”
“只要他们不怕你,他们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苏乙道,“他们也不会领情,而是会觉得你这么做是怕了他们。”
“啊?”樊胜美一听急了,“那我凭什么放过他们?我还不如给警察说严重点!”
“你跟他们耗不起的。”苏乙淡淡道,“这种人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你确定要忍受他们无止境的骚扰和欺辱吗?一百多万的赌债,这些混混绝对不可能放弃。”
如果换了是他,苏乙自然会让这些混混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换成是樊胜美,苏乙觉得最好还是花钱消灾,息事宁人的好。
一来,他才懒得给樊大姐出头,出手去斗这几个混混二来,这是最简单的办法,虽然憋屈了点,但一劳永逸。
“我早就给你说过,你这事儿无论怎样都是要花钱的。”苏乙道,“你那哥虽然是中了圈套,但他上赌桌可没人逼他,所以智商税也是该交的。”
“我建议你直接在警局里就跟那个混混谈妥,谈一个你们都能接受的数字。张局既然跟你说了那番话,我想他会很乐意给你们做个见证的。”
“凭什么?他们明明就是诈骗,勒索,警察局长都出面了,我还要给他们钱,破财免灾?”樊胜美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你想斗也可以。”苏乙淡淡道,“那你就把你家人转移走。”
事情的确很憋屈,但想要不憋屈的代价和风险都太大了,很多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觉得“划不来”计较,最后破财免灾。
樊胜美最终还是接受了苏乙的建议。
她没有办法,她不可能把父母和各个一家转移走,所以只能花钱买平安,让赵红兵那伙人不纠缠不祸害自己的家庭。
她按照苏乙的建议录完了口供,张怀民又进来了。
张怀民告诉她:“没什么意外,这事儿你哥和赵红兵他们一口咬定就是商业欠款的事情。王柏川的事儿他们都说不知道。想要定他们的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