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危险!”
全旭道:“我知道伤者的母亲,我给她母亲打电话!”
全旭心乱如麻,急忙给李思维打电话。
……
北京西城外,阳台山大觉寺,这本是辽代西山八大水院之一,明朝改为大觉寺,寺庙坐西朝东,殿宇依山而建,自东向西由天王殿,大雄宝殿,无量寿佛殿,大悲坛等四进院落组成。
此外还有四宜堂,憩云轩,领要亭,龙王堂等建筑,寺内供奉的像,造型优美,形象生动。
位于寺院最高处的龙湾堂前,有一方水池,有西山多处泉水汇聚而成,是文人墨客、香客前来附庸风雅的好地方。
不过,此时龙湾堂的气氛有些诡异。
“司马主武,待考而赏诛,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此时说话的人正是前内阁首辅韩爌,东林党元老,也是华阳社的大司士。
司士,既周朝始置,纠察百官,群臣的名册,辨别贵族等级,排定朝仪席位,与明朝的礼部尚书职责差不多。
王在晋愤愤的道:“此事怪得了某吗?某原定计,以五十万石粮食运往辽南,运粮之时,以健卒押送,抵达辽南,以厌恶江南盘剥之苦,投效全旭麾下!”
如果真按王在晋的计划,全旭还真难逃脱。全旭在全国各地吸纳流民、灾民,这些人的能力有限,几乎不识字,稍微有点能力,很容易脱颖而出。
他们完全可以利用全旭的制度体制,轻易获得高位,在获得全旭信任之时,再突然发难,全旭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无力回天。
只不过,问题出在司卫执戈范贤身上,他与范永斗同出身介休范氏,论起来属于范永斗的养子,他在得知良乡晋州会馆可能是全旭所屠之后,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范永斗的儿子范三拔。
范三拔马上就安排了人手,针对全旭的刺杀。
结果,自然玩漏了。
王在晋冷笑道:“刺杀不成,介休范家必然承受全旭的报复,现在怎么办?”
王在晋望着高高坐在主座上的宗主,他一直没有说话。
事实上,华阳社并非一个紧密的组织,特别是到了通议大夫和正议大夫这个级别,他们基本上都属于股东的身份。
宗主名义上是领袖,但是十三司如果过半人数要换,宗只能让位,这点有点类似于后世的股东大会。
“现在唯有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宗主望着曹化淳道:“内宫怎么回事?”
“那些奴才没长眼睛!”
曹化淳淡淡的道:“皇爷最恨贪污,对于文武百官,他不能一言而决,需要讲究证据,可是,我等阉人,还需要什么证据?用五百多条人命,只不过是杀鸡儆猴,仅此而已!”
高起潜张了张嘴,他并没有说话。
他现在只剩一个勇士营,而执掌各营的将领已经变成了曹化淳的人,名义上他是提督御马监,其实就是一个空架子。
敢对曹化淳表露出不满,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宗主叹了口气:“华阳社此番损失惨重,今年收成大为减少,诸位议议,咱们应该怎么做?”
韩爌沉吟道:“如今,唯有禁海,方可弥补一二!”
“禁海?说得容易,怎么禁?让谁去禁?”
王在晋叹了口气道:“现如今孙阁老势大,东江镇、辽东镇皆以水路运输补给,怎么能禁得了?”
王在晋开始怀念袁崇焕了。
袁崇焕在世的时候,说禁海就禁了。
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华阳社没有可以在崇祯面前,直接影响崇祯的人了,当然,也不是他们朝廷中没有人,只是份量不足。
就像曹化淳也好,梁延栋也罢,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私心。
王在晋长长叹了口气道:“眼下,我们这一关要熬过去,我准备亲自去辽南走一趟!”
关键是辽南的全旭给不给他面子,这就不好说了。
“我们不是没有跟全旭接触过,他对我们有着深深的敌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韩爌道:“我倒是赞同大司马前往辽南!”
“同意!”
“同意!”
“不过……”
“不过什么?”
王在晋望着宗主:“我要一个人!”
“谁?”
“范三拔!”
王在晋笑眯眯的道:“没有这个见面礼,不好跟全旭说话!”
死道友不死贫道。
华阳社这个组织,一切看的都是利益。
没有人不可以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