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长大,可是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戚元弼的声音哽咽:“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
施大牛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冲向那十几名倒在地上的后金轻装骑兵,他手中的破军刀一挥,一颗脑袋飞了起来,他伸手一抄,将一颗后金鞑子的首级薅在手中。
其他几名骑兵同样也是整齐划一,将十几颗追得最凶的鞑子首级割下来。
施大牛看着后面莫约两百余步蜂拥而来的后金骑兵,笑了笑道:“把这颗首级拿走全爷,朝廷赏银三十两,俺施大牛吃了全爷的饭,最后再给他效一次力!”
“接着,快走,老子叫刘全福,复州人。”
“俺叫刘海燕,盖州人。”
“俺马志东,大名人!”
……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明明后金骑兵足足有二百余人,施大牛等五十余骑毫无惧意,他们策马加鞭,朝着后金骑兵正面冲去。
戚元弼感觉喉咙里像塞了一团东西,让他无法呼吸:“第一骑兵团,撤退!”
“噔噔噔噔……”
施大牛利用弩机的射程优势,在八十余步的时候就开始射击,这一次齐射,射倒了十数名后金轻装骑兵。
十几名轻装骑兵倒地,施大牛毫不迟疑,举起破军刀,冲向后金骑兵。
全家军骑兵第一团第一哨是唯一一个用成年士兵武装的骑兵,他们大部分都是辽东籍的百姓,不过,他们终究不是神仙……
寒风呼啸。
施大牛所部五十余名被后金骑兵很快就淹没了,他为戚元弼争取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仅此而已。
事实上,戚元弼也属于经验不足,他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一个牛录,而是足足三个牛录,哪怕是把第一骑兵团都留在这里,依旧不能阻击后金骑兵的冲击。
后金骑兵的眼睛非常毒辣,他们似乎早就发现了戚元弼才是这支明军骑兵的头头,在施大牛发起亡命反攻的时候,有两支小股骑兵,已经越过战场,向戚元弼继续追击过来。
“咻咻咻……”
连续三只狼只箭射在戚元弼的后背上,虽然这三只狼牙箭并没有射穿他的铠甲,可是狼牙箭所携带的惯性,像锤子一样锤在他的后心,让他嗓子发甜。
“不要停,扔下披风,罐头、干粮……快!”
戚元弼没有回头,他知道追击他的后金骑兵已经超过百骑,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金骑兵越来越多。
就算全家军骑兵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他们。
“噗嗤!”
戚元弼左侧那名叫初七的少年,被后金的弓箭射中了脖子,随既歪倒了下来,他的半边身边在擦在地上,惨叫着,渐渐没了声息。
后金战马毕竟在体力上占了上风,随着时间推移,两者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
一名很可能是白甲兵的角色用冰冷的、充满压迫感的嗓子发出一声低吼道:“汉狗,站住!”
“我又不是你爹,叫我站住我就站……”
不等戚元弼的话说完,一支又粗又长的利箭挟带冷厉的劲风呼啸而过,在战马身上犁出一道血槽,战马痛得身体一颤,悲嘶出声。
戚元弼心里知道不妙,一声忽哨,一直伴在左右的从马很乖巧的靠了过来,他足尖点着马镫纵身一跃,跃到从马背上,动作灵巧至极。
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那冰冷的、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好身手!”
紧接着就是一声令人耳膜刺痛的啸响,那匹已经筋疲力尽的战马臀部迸出一道血线,发出一声凄怆的狂嘶,人立而起。
还没完,就在它人立而起的那一瞬间,又有好几支箭盯在它的身上,它摇晃了一下,轰然倒下。
戚元弼突然想起胸前挂着的手雷弹,他听全旭说过,这种手雷弹不用点火,拧开后盖,拉开引信,六息就会爆炸。
可惜,这些手雷弹并没有给骑兵装备,因为骑兵用不着,他们本来就是担任的侦察工作,不是两阵搏杀。
“南博万,呼叫南博图……南博万,呼叫南博图!”
胡万的耳机中传来全旭的声音:“南博万,你们在哪儿?”
听着耳机里传来全旭的声音,胡万终于松了口气:“我们……”
手雷弹冒起烟,被戚元弼扔在了地上。
——轰隆一声巨响。
全旭兴奋的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在你们的西南方向,距离莫约七八里,把鞑子引过来,剩下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