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服务的,除了造反、谋杀官吏等重罪之外,其他都可以花钱赎罪,不过代价却是从几十两到几千两等。
全旭笑了:“沈良材,准备六十两银子,拿把刀过来,把陈少东家的舌头割了!”
虽然全旭一直扣着陈少东家的喉咙,不让他说话,可是听着全旭要割他的舌头,他瞬间吓到尿了,还差点尿了全旭一鞋。
刘如花扑通一下跪在全旭面前:“全公子恕罪,请恕罪,我代我家公子道歉!”
全旭可没有理会刘如花,两名护卫过来,一人一只胳膊将陈少东家架住。
这时,陈园之内,更多的护院、家丁拿着棍棒、刀剑过来,邱宁远拿着朴刀,呛啷一声拔出来,其他全旭的护卫也纷纷把刀。
茅十六望着茅元仪:“少爷!”
“让发信号,让咱们的人全部过来!”
“是!”
不等茅十六发信号,一名脸上布满沟壑的老者,缓缓走过来,陈园的护院、家丁纷纷让开。
他径直走到全旭面前,拱手道:“这位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夫陈硕,代犬子向公子道歉,请公子莫于犬子计较!”
刘如花和杨婉儿,看着老者过来,急忙跪在施礼:“拜见老爷!”
茅十六拿出响箭,朝着天井的上空射去,随着“咻!”的一声萧声响起,响箭飞向空中,在空中炸开。
不多时,茅元仪麾下的马队就隐隐向陈园方向狂奔而来。
“陈园主所说,全某可以不与陈公子计较!”
全旭笑道:“但是……我可饶他,国法却不能饶他,让他自己去知府衙门领罪!”
陈少东家刚刚获得自由,伸手抓向一名家丁护院的腰刀,举着刀准备向全旭砍去,只是他的刀刚刚扬起来。
“啪……”
陈硕扬手朝着陈少东家就是一巴掌,这一耳光极为用力,陈少东家被抽得原地打了一个转儿,手中的腰刀也掉在地上。
“此事全怪在犬子鲁莽,今日公子开销,都挂在小老儿名下,改天再备薄礼登门谢罪……”
“谢罪不敢当。”全旭见陈硕有逐客之意,便与茅元仪说道:“茅兄,若还有酒兴,我们另寻酒楼痛饮?”
茅元仪点点头:“如此也好!”
陈硕望着全旭与众人离去,转而拱手望着周围过来看热闹的客人道:“各位对不起,打扰了诸位的雅兴,陈园新酿的凝香露,每桌会免费送上一壶,诸位玩得尽兴!”
陈硕直接走到里面:“那位公子是什么来头?”
“只说姓全,一个姓毛,听其口音,应该是外地人,见其扈从,皆明枪执杖,自城关顺利而入,只怕是出身官军!”
“去城门那里问问,看看他们是哪路神仙。”
“是!”
陈硕叹了口气,虽然说大明文贵武贱,可是武官再贱,收拾一个区区勾栏院的贾人,还是绰绰有余。
陈硕经营勾栏院自然是有后台的,可是这个后台可不是给他们仗势欺人的,更何况全旭还是国子监生,能进国子监的人,无论是什么原因进去,身份都不简单。
作为地头蛇,想弄清楚全旭和茅元仪的身份,其实也非常简单。
时间不长,一名跑腿的家仆躬身道:“回禀老爷,问清楚了,他们拿到腰牌是督师督标中卫骑营!”
陈硕原本还想着给儿子出口气,现在别说出气了,他反而惊出一身冷汗。
“小九!”
“仆在,带着一千……不,三千两银子!”
陈硕突然望着刘如花道:“今天他们来的时候,点了几个姑娘?”
“就两个,一个是王微,一个是杨婉儿,不过王微已经走了!”
“让杨婉儿收拾一下,给他们送过去!”
陈少东家一脸郁闷,坐在屋里喝着闷酒,陈硕越想越生气,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你爹!”
陈硕气得抬腿朝着陈少东家踢去:“混账玩意,用眼睛吃饭的,也不看看,你闯下多大麻烦!”
“我……”
陈少东家挨了两巴掌,更加气愤,他喘着粗气,瞪着陈硕。
陈硕愤愤道:“早就告诉过你,少跟钱公子厮混,你还不听,他就是一个蹭吃蹭喝的,你还把他当个祖宗,哼,例钱减半,让他给我滚回老家读书,不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