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滚开!”
在就在这时,大街上出现一辆马车,在十几名狗腿子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街上,几名狗腿子吆五喝六的在前面前道。
为首的一名挑夫被叫做老耿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莫约二两的样子,直接拍在桌子上:“不用找了!”
其他三名挑夫,急忙将桌上的肉食塞进嘴里,分别抓向毛竹扁担,他们微微一用力,毛竹扁咔嚓一声轻响,裂成两半,从中露出一柄长约八尺的朴刀。
四人拿着朴刀,冲向马车。
茅元仪起身道:“全兄,咱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的正事要紧!”
茅元仪想想也是,没有声张,望着街道上。
为首的男子又拿出一个烟花,随即点燃。
烟花腾空而起,在夜空中甚是艳丽。
“杀啊!”
从街道两头出现数百名手拿着各种武器的男子,浩浩荡荡的冲向街中央,目标直冲那辆马车。
四名挑夫,如同虎入羊群,三两下就砍散马车主人的狗腿子,马车上的主人也趁机躲进院里。
不过越来越多的武器份子,拿着刀枪,将这幢大宅子团团围住。
全旭起身:“茅兄!”
“在!”
“这些人恐怕来者不善,守好咱们的客栈,事不可为,咱们就冲出去!”
“好!”
全旭和三娘急忙返回回院,全旭打开房间里的柜子,取出无人机,挂着对讲机。
三娘道:“相公,我来!”
“好!”
随着无人机迅速升空,朝着不远的对方大宅飞去。
通过及时画面,对面的那幢大宅子,很快就被这群武器份子占领了,不过他们却没有大杀四方,而是将擒获的那名肥头大耳的少年公子抓了起来,用绳子绑着。
为首的那名中年挑夫,此时换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大马金刀的坐在街道中央,周围的百姓早已吓得各回各家。
不过,众武装份开始挨家挨户,将百姓都驱赶到街道上,甚至包括巡检司的那八九十名巡丁,足足六七百人集中在街道上。
无数火把开始点燃,从那幢豪宅里搬出一些桌子,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庞大的高台。
一条横幅拉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奉圣公令公审大会!”
为首的老耿登上高台,望着众人道:“诸位乡亲,你们不用怕,今天这事,让你们过来,只是做一个见证,奉圣公他老人家之命,我等惩恶扬善!今收到苦主顾秋水状告,陈楼镇财主陈明德之子陈善思,虐杀其女祝四娘,苦主何刘生,状告陈善思指挥管家殴打其子,至其不治而亡……”
全旭看着这个不伦不类的公审大会,简直难以置信。
全旭告诉秦承祖要妥善处理与百姓和部曲的关系,要处理好乡间事务,让他一定要公平,可是没有给他指导要开公审大会啊!
结果,现在倒好了。
秦承祖居然这么玩。
那名为首的大汉,将十几名苦主带着前台,一一痛诉陈善思的罪行。
陈善思这个肥头大耳的土财主,还真是没少做恶,仗势欺人,横行乡里,手底下光人命案就有四条。
其实,在明代要想犯罪的成本,远比后世要低,一个黄花大闺女,几两银子就买了,买了之后,要杀打剐,他们的家人也不会追究。
可是,陈善思却采取强取豪夺的方式,逼良为娼,杀人夺田,放高利贷等等。
“陈善思,事实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不能杀我,我有钱,我可以赎罪!”
老耿望着众人道:“大家说,怎么处置他?”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奉圣公之命,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现对恶霸陈善思进行腰斩,籍没家产!”
“杀了他,杀了他!”
此时的百姓也被蛊惑起来,群情激愤。
老耿指着一名挑夫模样的人道:“行刑!”
那名刚刚吃得还打饱嗝的大汉,扬起朴刀,朝着陈善思走去。
陈善思被吓得当场就尿了。
“怂货!”
“呸!”
“刷……”
一阵刀光闪过,那名叫陈善思的年轻男子被直接腰斩,身体断成两截,他当时未死,发出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茅元仪的声音:“全兄,收拾好了没有,咱们要马上走!”
“不急,再看看!”
全旭道:“我倒是想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