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少黑衣人再也没有抵抗的心思,扔下兵刃,高举着双手,大喊着:“我投降,别杀我,大爷饶命!”
路翔龙疼得直冒出冷汗,指着身边的亲信道:“抓住他,要不然,今天咱们都是得死!”
“还算不笨!”
众黑衣人向全旭杀过去。
全旭举着手枪朝着众人射击,半自动手枪虽然没有全自动手枪射速快,可关键是,这样的射击,在明末人眼中已经快如闪电了。
“砰砰砰!”
九二半自动手枪九毫米口径的只能装十五发子弹,不像五点八毫米二十发子弹,然后全旭十五发子弹连续击中五六人,其他人吓得不敢再上,只是在那里虚张声势。
全旭退到门口,三娘指挥着身边的沈良材等身穿防刺服的少年与护卫:“杀光他们!”
此时的三娘早已被郑万显与路翔龙气要爆炸了,她挥舞刀破军刀,朝着一众黑衣人杀去。
这个时候,众黑衣人早已绝望了,屋顶上的弓箭手对他们有着最大的危险,无时无刻不在射杀着他们。
弓箭的射速又非常快,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可以射出不弱于半自动步枪的射击,一箭接着一箭飞出去,这一招叫连珠箭。
短短一柱香的时间,众黑衣人全部跪在地上投降。
全旭望着路翔龙,此时他的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细的汗珠。
“这些人哪里来的?我明明?”
“谁规定只准你们雇佣响马?难道我就不能雇佣他们?我的银子不是银子?”
全旭吩咐道:“把他们捆起来,天亮后,扭送官府,该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
“全爷,全爷,幸不辱命。”
就在这时,邱宁远从一幢屋顶上跳下来,带着十数名矫健的汉子,来到全旭面前。
“诸位援手之恩,全旭铭记在心,日后必有厚报!”
“全爷客气!”
此时的三娘一刀砍在柱子上,愤愤的道:“相公,我对不起你,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全旭上前扣住三娘的手腕:“行了,别再闹了!”
“任红桂!”
“全爷!”
全旭将从无人机监视的画面标注的地点画在了纸上,交给任红桂:“这些烂货,也一并抓了!”
“是!”
原本被路翔龙捆绑的家仆和管事账房,现在可以证明与郑万显他们不是一伙的,让他们继续各司其职。
就在这时,沈良材道:“全爷,郑万显不成了!”
全旭走过去一看,只见郑万显身上被砍了十几刀,血流如注,气若游丝。
“伤口不深,都是皮外伤,包扎一下,还有救!”
全旭走到路翔龙面前:“咱们的账慢慢算,你吞我多少银子,没有十倍二十倍的赔偿,这事完不了!”
……
八月的保定府高阳县,已经开始有了寒意,路边的野草,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霜,位于高阳城外,有一座禅院,虽规模不大,环境却很是清幽,属于是修身养性的好出去。
掌寺也是一个擅长经营的人,他将临河的几个院落收拾出来,以供信男信女在此安心理佛,其实就是充当高级客栈,专供有钱人歇息。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位少女来到小院临河的露台上,她的身材婀娜,长发飘逸,身穿一袭轻纱似的粉红衣裙,裙下也只穿着亵裤、没有穿长裤,露出秀美水润的足踝来。
她脸上却没有笑意,反而有着说不出的忧伤,将足踝轻轻荡漾在河水里,寒冷的河水,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
“小姐,您……”
“要你管!”
“可是,这容易伤脚!”
“伤了才好,最好废了,成了瘸子才好……”
身在大户人家,虽然吃喝不愁,却有着难以让人知晓的苦楚。
比如说,学习。
别的孩子还在流着鼻涕泡,到处玩耍的时候,她就开始学习女红,学习棋、琴、书、画、学习五经、女戒、女训、女规,茶艺、厨艺、还有打理生意的各种算术学问。
作为大户子女,她们绝对不可能嫁给贫民百姓,所嫁之人,既使不是高门,也会是富甲一方。
作为正妻夫人,自然要掌握内院,掌握生活、田院,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后院定会不宁,同时也会被下面的人忽悠、架空。
她们要学的东西,其实比男人更多,更复杂。
十五岁的孙文莺,在后世正值初中生的年纪,也是最叛逆的时候,她实在受不了每天几个老师填鸭式的教育。
有的时候,她都想用剪刀,剪去万千青丝,了无牵挂,与青灯古佛相伴。
河面突然掀起阵阵涟漪。
“小冉,起风了?”
小冉看了看树梢,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