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详细的向廖永忠介绍着功臣庙和英烈碑,这里的每一处设计,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含义,是经过反复思索,和多次推敲才最终得来的。
为此,朱标这么爱惜自己生命健康的一个人,那些天,还熬了好几个通宵,真真的不常见。
说着,朱标就看到廖永忠静静的站在一座雕塑面前,望着那栩栩如生的雕像,泪水不由的润湿了廖永忠的双眼。
“是哥哥。”廖永忠眼眶微红,“是哥哥,皇上还未忘记哥哥……”
廖永忠未曾想到,自己的哥哥廖永安也能入这功臣庙。虽说这在功臣庙的最末位,可是也终究被列在功臣庙之中。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哥哥廖永安,真真切切实打实的战绩,压根就不够进功臣庙的。
当初他们在巢湖聚众起义,发展的颇为迅速。
后来,他们兄弟几个不约而同的就看到了朱元璋,即便当时从未见过朱元璋,可是,通过老朱的一些所做的事情,他们最终决定率领巢湖水军加入老朱的队伍。
而当时,老朱的军中是没有水军的,在江南这个水乡四通八达之地,毫无疑问,这算是一个极大的劣势。
而有了廖永忠他们这支巢湖水军加入之后,瞬间,老朱的水军一跃在江南一带,成为了中上游。
最后,哪怕是和陈友谅决战,也有许多地方靠着这支巢湖水军的底子。
可不幸运的是,他的哥哥廖永安,在至正十八年被张士诚给俘虏了,而当时,老朱也抓到了张士诚的弟弟张士德。
张士诚本来是打算换人的,可是却被老朱一口回绝。
而廖永安在张士诚那边也是极有骨气,根本不被张士诚的名利所诱,在这件事上,说起来,还是老朱欠廖永忠他们一家的。
当然,老朱这种做法并未做错,如果撇除私人感情而言,老朱的做法,再正确不过。
这张士诚的弟弟的价值可比一名将领大多了!
毕竟,当时,张士诚也算是老朱的劲敌。稍有不慎,这张士诚就可能随时跳上来咬你一口。
见廖永忠如此神情,朱标也是佩服老朱,原先这功臣名单上是没有廖永安的,可是,老朱反复思量之后,最终还是添了上去。
而这一举动的效果,简直就是直接拉满。
要知道,之前老朱赏赐给廖永忠那么的财货名爵,廖永忠也就是欢天喜地的收下来,可眼前,老朱这一做法,算是深深的令廖永忠感动了。
廖永忠郑重的拜了拜,收拾了一番心绪,看向了朱标,道:“殿下,臣方才看到兄长雕像立在此处,不由得心有所感,所以在有所失仪,还望殿下莫要见怪。”
“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朱标淡淡一笑道:“令兄为我大明出生入死,屡立战功,其后虽被张士诚那厮俘虏,可是令兄却是坚贞不屈,不被张士诚所惑,此等忠臣义士,入这功臣庙正是理所应当。”
二人说着,也是离开了功臣庙,廖永忠和朱标共在一个车厢内,朱标看着廖永忠,笑吟吟道:“将军,本宫听说将军最为精熟水战,父皇说我大明诸多将领,无人能出将军其右,不知将军能否为本宫稍加讲解一番?”
“皇上谬赞了!”朱标的一些话,令廖永忠听的都有些不好意思,“殿下,若是我哥哥在的话,他的水战能力可比我强多了,如今我在水上指挥战斗的本事,有一多半都是我哥教我的。”
听着这话,朱标也是叹息一声。
说句实在话,老朱这一路风风雨雨闯过来,着实是招揽了不少豪杰异士。
这些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本领,且有自己的专长,发挥出来,其威力简直就是超乎想象。
当然,这最终活下来的,多少来说有点靠运气了!
多数的人,都半路倒下去了,未曾走到最后。
这样的人明明身具才华,可是却半路夭折,的确令人惋惜。
廖永忠也是整肃了一下心绪,道:“殿下,这些就不提了!”
“水战方面,臣的确有些心得,不过这水上交战,看似浅显,可门道极多,这三言两语,只怕是说不清楚。”
朱标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先前那么说,不过是好奇问一问。
顶多就算是兴趣爱好,而廖永忠,就是实打实靠这个吃饭的,用自己的兴趣爱好,去挑战人家的饭碗,尤其是人家端的还是一个天下第一的金饭碗,委实来说,有些不智。
见廖永忠说到这里,朱标忽然笑道:“将军,既然你心中已有一些心得,可曾想过将这些心得一一的记录下来,将来编纂成一本书,供后世人参考。”
“写书?”廖永忠愣了一下,他还从未动过这些的心思。
这能行吗?
廖永忠不禁有些怀疑,不是别的,主要就是自己这个大老粗,虽说识得一些字,可是,这自家这什么文学水平,自己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