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进了舱,今天他就在船上下榻了。石猛犹有不甘的问道:“这么朴素的问题?”
马南无奈的叹口气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蠢,我看结了婚的男人更白痴。”说着拽住石猛,不让他继续纠缠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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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秦雷便回了异味中的军营,楚落已经醒来,而他身边躺着的车胤国却仍然在昏睡。秦雷温言抚慰楚落几句,让他安心养伤,告诉他秦有才将率领五千步军,接替襄阳湖水寨的防御。
又嘱咐一边的秦有才,用船坞里如山的锯末、废木料混上火油,把城外的尸体彻底焚烧,以免疫情发生。这才带着队伍离开了这座人间地狱般的营寨。
刚出营门没多远,便见远处奔来一骑,马上坐着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骑士,他腰上鼓鼓囊囊,似乎挂着个包袱,手中提一根暗红色的大棒。
张四狗看了,如释重负道:“小楚回来了!”
那同样伤痕累累的战马朝队伍越行越近,马上骑士的身形也越来越清晰,不是一夜未归的楚千钧又能是谁?见到他们的偶像归来,众人发出一阵欢呼。有眼见的却惊呼道:“楚公子受伤了!”
张四狗赶紧带着两个队率迎了过去,他现在是王爷亲口承认的大秦第一士官长,有铜牌铁证,在军中的威信比一般校尉还要高。
他们三个靠得进了,才发现楚千钧模样极是凄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囫囵地方,有的创口有尺许长、翻翻着肉、深可见骨,背上腿上还插着箭杆,就连他那战马,屁股上也中了两箭。这一人一马全身上下血迹斑斑,仿佛刚从血池地狱中爬出来一般。
楚千钧却对三人的招呼无动于衷,径直从三人身边穿过,直直朝那个向他微笑的男人行去。
黑衣卫刚要上前阻拦,被秦雷轻声喝止,一百多骑黑马黑甲黑面具的骑士们便齐刷刷的错开马头,为楚千钧让开一条七尺宽的通道。
楚千钧在通道外勒住马,沙哑着嗓子喝道:“启禀王爷,镇南军东营步军什长楚千钧已将敌酋首级一对带到!”
说着将两颗头颅从腰上解下,高高举起。众人这才看到,那所谓的包袱,不过是两个头发绑在一起的首级罢了。
全场一片寂静,静的连战马的响鼻声都清晰可闻。片刻之后,却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兵士们将手中兵刃高高举起,拼命的呐喊着。军中素来崇尚勇者,这种只身连夜追杀万余溃敌,取敌酋首级的孤胆英雄更是军人们膜拜的对象。
而且他事先与秦雷有约定,算不得违反军纪。当然,即使真的违反军纪,秦雷也会想方设法为他开脱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特别是在这个时代,一员猛将对军队战力的提升作用不仅是他超卓的杀伤力,更重要的是对士卒们的鼓舞和带动,这一点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秦雷一脸庄重的望着他,朗声道:“上前!”
楚千钧便沿着黑衣卫让出的通道,策马向秦雷行去。
待他一踏入通道,黑衣卫们齐刷刷的抽出腰间唐刀,挽个刀花,又齐齐的竖在胸前,向他致以崇高的敬礼。
楚千钧感觉有一股热流在胸中涌动,浑身的疼痛似乎暂时离他而去,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相信,即使是五十年后,他也不会忘记这一幕,这人生中的荣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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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周末要做家务,更忙……
小小的哀怨一句,男人真的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