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说法,奇怪道:“难道说是官家士绅们造成今天局面的?”
秦雷颔首道:“不错,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民众的怨气也必须得到释放。”放下酒杯,秦雷踌躇道:“这次弄好了,南方便是咱们的了。”转而又嘿嘿笑道:“若是弄不好……”
石敢搭话道:“那会怎样?”
秦雷起身哈哈笑道:“南方就乱套了呗!”说着走到床前躺下,闭眼呢喃道:“那老子就惨了……”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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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石敢把他叫醒,船已靠岸。秦雷揉揉眼睛,舒展一下筋骨,跟着石敢出了船舱,这次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微亮。秦雷对岸上的沈青、许田、程思远等人微笑道:“各位辛苦了。”
几人躬身施礼道:“王爷辛苦。”
秦雷踩着木板下到地面,笑道:“还是地上舒服啊。在水上晃晃荡荡,睡都睡不踏实。”
沈冰几个知道王爷在隐晦表达自己的不满,齐齐跪下道:“让王爷失望,请王爷责罚。”秦雷不置可否的笑道:“起来吧,说说收获。”
几人这才起身,刚要说话。秦雷打断道:“朱大人呢?怎么没见着啊?”
负责救人的许田有些尴尬道:“朱大人被乱民踩了一通,浑身十几处骨折,至今昏迷不醒。已经送到城里看大夫去了。”他却不说是自己没轻没重,把朱贵活活夹晕了的。
秦雷想了想,吩咐道:“不惜一切代价救治朱大人。”然后对程思敏道:“你把整个事情的始末好好整理一下,尤其要突出两个救人的片段,让大家知道,咱们王府不会放弃每一个人。给你三天时间,写成稿子呈上来。”
程思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应下命令,又听秦雷问道:“在樊城有什么收获啊?”
程思敏赶紧答道:“从他们老巢中缴获大量的钱财,约摸八万余两。还有许多投诚信,其中不乏当地士绅官员。还有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沈大人说他认识。”
秦雷把视线投向沈冰,沈冰点头道:“是那至善和尚的徒弟,缘觉。”转而有些奇怪道:“这缘觉和尚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似乎死前受到严重的折磨。”
秦雷好笑道:“至善还有虐待徒弟的爱好?”
沈冰摇头道:“王爷,属下对咱们先前的判断有些疑问。”
秦雷知道沈冰心思缜密,轻易不发表看法。他这样说,往往意味着事情确实存在问题。便点点头,等着沈冰的下文。
沈冰沉声道:“属下审讯了抓获的一干教徒。其中有个金袍,乃是四大护法之一,他说这弥勒教乃是什么‘佛女’一手建起来的,这个龙华太子乃是最近才出现的。虽然每次都神神秘秘,没人见过他的脸,但是个年轻人无疑。而且,他身边总有一个褐衣老者守护。”
秦雷立刻想到玉带河上那个老头,失声道:“公良羽?”
沈冰点头道:“很有可能。”
“把那个什么护法提过来,孤要亲自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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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已经被打成猪头的金袍护法被拖到秦雷面前。这家伙已经被打怕了,见了秦雷便捣蒜般磕头,口中道:“别再打了,俺都说……”
秦雷也不聒噪,劈头问道:“你们‘佛女’何在?”
护法摇头道:“佛子说,佛女功德圆满回极乐享福去了。”
秦雷笑道:“那就是被你们龙华太子灭口了?”
护法仿佛知道不少内情,小声道:“反正上月二十二以后,就再没见过佛女。”
秦雷心中一动,追问道:“你们佛女长什么样子?”
护法目露痴迷之色道:“虽然一直蒙着面,但一定是时间最美的女子。而且我们佛女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不知道救助了多少贫苦人家,不知被多少人家当观音娘娘供奉着。若不是她,我们弥勒宗也不会发展如此之迅速。”
秦雷又问道:“你认不认识至善和尚?”
护法点头道:“认识,那个老和尚跟我们佛女关系很好,只是这两个月佛子来了后,不知怎么就翻脸了。具体情况小人也说不上来,佛子只让我们办事,别的都不让我们问。”
再盘问几句,秦雷便失去兴趣,又见伯赏赛阳气呼呼的从远处走来,便挥手让卫士把他带下。
伯赏赛阳板着脸向秦雷行礼道:“王爷,属下前来交差。”
秦雷奇怪问道:“怎么这么大火气?”
伯赏赛阳恨声道:“楚落把浆轮船的设计图给弄丢了。”
秦雷也笑不出来了,失声道:“怎么回事?”
伯赏赛阳便把自己去襄阳湖水军营中通报情况时,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说出来。
秦雷听了,苦笑道:“定然是家贼,快快修书与元帅,让他派人调查此事。”这是人家镇南军内部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再说他也没有什么管闲事的心情,明天就是初八了。
秦雷一行人快马加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