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听后不禁身体一颤。
秦雷感到身下动弹,睁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人家姑娘压在身下睡了一觉。
他兔子一样跳了起来,然后检查自己的衣服。
还整齐的穿在身上,秦雷这才放心。
他这个举动深深的刺伤了姑娘的心,方才百般折腾都没有哭出来的小姑娘眼圈开始通红,泫然欲泣。
秦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哪有把人家姑娘压在身下一夜,醒来不先道歉,反而检查自己吃没吃亏的。这也太自恋了吧。
秦雷赶紧上前,坐在床沿想安慰安慰这个无辜的女孩。却又一次词穷。他两世为人,嘴巴极为琐碎,词穷的机会极少。今日却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两次词穷,
秦雷心底发出一声哀叹,女人啊,克星啊,不管多大年纪。
女孩见秦雷坐在床边先是为难,然后开始一幅感叹的样子。以为他在回味方才的情景,眼泪终于从镜泊湖般的大眼睛上溢出,再也止不住。
秦雷见女孩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转瞬间便打湿了鹅黄色的衣领。秦雷忙伸手为姑娘摘去泪珠。无奈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根本止不住。
念瑶是个坚强的小女孩,从来不哭。
但这种人若是哭开了,必会将过往种种强忍住的泪水,一次性倒出来。
过往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念瑶心头闪现。小女孩哭得凄凄惨惨,泪水已经湿了双肩。
秦雷见小丫头可爱的小鼻子一抽一抽,似乎忍得很厉害。他已经发现姑娘的手脚似乎不能动,赶紧四处寻找能代替手绢的东西。
见床边有个包袱,他伸手进去一掏,抽出一块淡粉色的绸子布,也顾不上看是什么,盖到姑娘头上。隔着绸布摸到小鼻子位置,拇指中指一摁她的鼻翼,姑娘这才痛快的擤了把鼻涕。
秦雷这时才得空看看手里拿的是什么,一看不要紧,竟然是姑娘家的肚兜。
淡粉色的湖绸肚兜,上面绣着并蒂莲花。只是沾了鼻涕眼泪,仿佛九月残荷,不复光彩。
秦雷触电般的把手弹开,口中哈哈道:“我以为是块手帕呢。”
床上的姑娘脸上盖着肚兜,无声的流着泪。
秦雷也觉得这画面看上去过于刺激。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挑起肚兜一角,轻轻揭开,扔到一边。
姑娘的小脸蛋上沾满了眼泪和鼻涕,紧紧闭着眼睛,几乎快昏过去。
秦雷叹了声气,揪着衣袖,细心的为姑娘擦拭脸蛋。见*被自己作弄的如此凄惨,他确实有些愧疚。
屋里最后一支蜡烛也熄灭了,月光透过碧纱窗洒进屋里,照到床头上。静谧的月光让秦雷沉默下来,屋里只有女孩时断时续的抽泣声。
时间顺着月光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抽泣声停止了。秦雷借着月光,看到*已经睡去。睡梦中,眉头仍轻轻的蹙着,长长的睫毛也微微的抖动,小嘴嘴角撇着,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雪白的月光为纯洁的女孩披上一层银色的轻纱。
秦雷捡起方才掉落地上的被,为女孩盖上。自己退回到床边座椅上,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女孩。渐渐的,倦意重新涌上心头,他也沉沉睡去。
早起找虫的小鸟,在树间挑来挑去,叽叽喳喳的鸣叫。
念瑶的睫毛微微抖动,睁开了那漂亮的大眼睛。自进宫来还没睡这么踏实呢,小姑娘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活动一下酸麻的脖颈,突然看到对面椅子上坐着的俊秀少年,正微笑着望着自己。
看到那张可恶的笑脸,昨日的记忆重新回到大脑,姑娘闭上眼睛,试图阻止记忆重回心头。
笑容在脸上凝固,秦雷自知理亏,讪笑着挠头起来,作揖陪笑道:“昨夜实在是小生困极了,做下了那等糊涂事。虽属无心,但罪责难辞。小生全凭姑娘发落,决无二话。”
听着秦雷的话语,女孩也知道秦雷实属无意
,再加上人家殿下之尊,低声下气与自己道歉已经几乎是天方夜谭了。若不是这五殿下初来乍道,弄不好早就令人把自己拖出去抽顿鞭子了。
女孩缓缓睁开眼,无意中手碰到一样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自己的贴身肚兜。脸色一下臊的通红,双手蒙着脸转过身去。
秦雷见女孩活动自如,知道没有大碍,便萌生退意。他对女孩笑道:“我去看看早饭做好了没,你再睡一会。”说完,也不等女孩回答,便反身推门出去了。
女孩起身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落荒而逃的秦雷,轻叹了口气,把头埋在双膝间,久久没有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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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来到院中,便见到沈青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他翻了个白眼,不理沈青。自顾自的在园子里参观起来。
这是秦雷的第二个居所,当然是东齐质子府不能相比的。虽然仅是太子东宫的一部分,却也独立成院,占地几十亩之多。
这个院子里有个不小的湖泊,里面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