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部分,至于那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仗义鬼怪,都自行离开了。
好了孔兄,咱们还是将马儿替换掉,抓紧时间继续赶路吧。”
李宅简单解释了一番,便招呼孔义龙等人上路。
现在距离京城还有八九十里,不能赶快抵达,就难保曹廉不会再派人截杀,而一旦进入京城,有乔家牵制,便相对安全很多。
“李道兄所言在理。”
孔义龙几人都赞同李宅的说法,他们将道路清理出来,换好马匹,继续乘坐囚车向京城进发。
只是孔义龙几人不曾发现,在他们清理尸体打通道路之际,李宅悄然取出拘魂铃,将那银甲将领的魂魄拘禁而来,投入到封鬼坛中。
晋国王都,北城,太尉府中。
啪~
清晨,以生病为由,向晋王告假没有去上朝的曹廉,一巴掌将身前的桌案拍碎。
“该死的小道士,”他恨恨的咬牙切齿道。
徐峰二人遁走后,并没有返回太尉府。
因此,曹廉直到此刻才得知昨晚的结果。
亲信干将秦刚战死,六百铁骑卫只有两百来人逃得活命,关键刘石歧与那几个长坪县的蝼蚁衙差都安然无恙。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李宅,他岂能不恨。
曹廉不相信白珍珍、野狗等妖鬼会无缘无故的帮助李宅,定是他与对方有勾结,怎奈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更不可能让那些活着的铁骑卫去当堂对质。
那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还有一点,刚刚宫里面已经传出话来,晋王左玉仁听闻他这个大舅哥偶染风寒,会派御医前来,晚会儿自己也会亲至探望。
也就是说,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谋划了。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就是继续演戏等待机会儿,矢口否认一切与太子被刺有关的事情。
另外一条路就是提前发动计划,挟持前来的晋王左玉仁,逼宫皇室让曹家取而代之。
第一条路相对稳健,因为黑山妖尊还没有归来,单凭他自己的力量、很难压制乔家与国师府的那些捉妖师。
留在京城的捉妖师供奉或许不会管朝廷的党派之争,可当晋王有危险时,他们必然要出手。
不动手的话,万一刘石歧将所有的一切都供出来,乔家定然会出面干预,妹夫左玉仁也将对他产生怀疑,收回兵权都不是没可能。
至于再派杀手截杀。
有两个十品以上的捉妖师配合六百铁骑卫都不能拿下对方,派再多的杀手死士也作用不大。
况且现在天色已经大亮,若无意外,让他寝食难安的孔义龙几人应该距离京城不远了。
的确如曹廉猜想的那般。
在他犹豫不决,召集谋士商议对策之际,两辆囚车已经来到了距离京城东门不到二十里的所在。
晋国都城是整个晋国最繁华热闹的地方。
上午时分,城门处人流如织,各种车辆行人络绎不绝。
不过,相比起那些衣衫华贵的老爷太太乘坐的马车,孔义龙、杜伟鹏,以及囚车内的刘石歧二人,要更加吸引眼球一些。
“这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好凶恶的样子,等等,那个人怎么看起来像是军官?他们都被装进了囚车内,也不知犯了什么罪?”
“不知道啊。”
道边有人点指刘石歧和陆统,小声与同伴讨论着。
“好浓重的血腥味,这四个差官身上都染着血迹,好像和人浴血奋战过......”
“你看,他们队伍中还有一个少年捉妖师,这一定不是小事......”
在围观之人窃窃私语中,囚车接近了城门,有禁卫军上前将他们拦下。
不待那禁卫军开口质问,孔义龙就拿出押解文书,不卑不亢的道:“我们来自长坪县,这次奉命押解刺杀太子殿下的要犯进京受审,还请放行。”
嗡~~
周围一阵喧哗,太子左翰林被刺身亡之事,当时可是震惊了整个王都,晋王与乔家如今都还在悬赏寻找凶手。
没想到今天竟有人口口声声说,囚车内的刀疤脸,就是刺杀太子的真凶,这等爆炸性的消息,不引起轰动才怪。
这也是孔义龙想要的结果,因为他不怕事情闹大,闹得越大,他们就越安全。
“你说什么?”
这次不止是那禁卫军,就连坐在城门外一侧椅子上的禁卫军小头领,也豁然站起快步跑了过来。
曹廉虽说掌管天下军政要务,但京城的禁卫军,大多还掌控在晋王左玉仁手中。
毕竟,只要做皇帝的不是太傻,即使对臣子再信任,他也不会将保护自己安全的禁卫军交给外人管理。
至少京城禁卫军的统领和外部的军队统领、就不能让一人来做。
左玉仁当年能与兄长争夺皇位,他又岂是憨傻之人。
“卑职孔义龙,见过大人,我方才所说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