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孔兄,咱们去会会那所谓的府台大人。”
李宅突然嘴角上翘,冲孔义龙说道。
因为他扩散的神念,已经发现了驿馆之外匆匆而来的衙差与轿子。
哪怕是京城督察院的捕头,在办案时也不可能乘坐轿子,不用问,那一定是今天将孔义龙拒之不见的钱林钱大人。
“卑职等见过府台大人。”
驿馆,出事的小院门口,孔义龙、宋大龙,以及那些围观的驿卒们,一起向带领数十人过来的钱林施礼。
这钱林大人穿着晋国的青袍官服,年岁在五十左右,颚下有三缕长髯,目光炯炯,倒是很有一派州府高官的气势。
“到底怎么回事?他又是什么人?”
钱林瞥了一眼孔义龙,将目光落到没有对他弯腰见礼的李宅身上。
“李道兄他是我的朋友,这次多亏有他出手,才能擒下刺客”
孔义龙开口道,顺便将事情的原委解释一番。
当孔义龙提到两个驿卒给他们下药,后又刺杀朝廷要犯被擒,从而让那刘石歧招认出一些重要的秘密后。
钱林瞳孔微缩,立时将他打断:“等等,你应该就是下午求见本官的那个长坪县捕头吧,叫什么来着?”
“大人,他叫孔义龙,您当时正有要务需要处理,没想到此人竟独自离开了。”
孔义龙还未说话,钱林身边,那白面无须的师爷便接口道。
听这家伙的语气,很有倒打一耙的意思。
李宅淡然微笑不语,孔义龙则上前一步道:“正是卑职,钱大人您有何赐教。”
“孔捕头,这一切都是你等的片面之语,本官需要调查才能确定你等所言有没有出入,来人,将他们与犯人一起带回衙门。”
钱林说的客气,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在故意针对孔义龙等人。
呼啦一下,得到府台大人的吩咐,十几个衙门的差官提着戒刀就要冲进小院内抓人。
“且慢,钱大人,卑职等人有没有说谎,您让仵作验一下尸体不就真相大白了,何须要强行羁押我们?”
孔义龙在李宅点头示意下,直接拦住那些衙差,面对钱林不卑不亢的道。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的宋大龙二人也想插言,却被孔义龙摆手制止住。
“大胆,你竟敢顶撞本官,来人,拿下他们,”钱林发怒,执意要让那些差官动手。
啪啪啪,就在此时,李宅击掌而笑。
“呵呵呵,我说这位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呀。
恕贫道直言,你如此心急火燎的要抓孔兄他们,应该不是为了调查真想,而是要掩盖某种不可告人的事实吧”
“胡说,本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道士,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本官将你一并缉拿。”
捉妖师,无论是在晋国还是百洲千郡的其他地方,都是地位十分超然的存在。
只不过捉妖师只享受国家供奉,巡视各地降妖捉鬼,很少参与党派间的权力斗争,这是三清道祖定下的规矩。
故而,钱林虽不知道李宅的身份,但也没敢小觑。
否则就直接动手了,根本不会说这么多的废话。
“缉拿我?贫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钱大人你即使要动手,也总要先定个罪名不是?
让我想想,究竟该说贫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得罪高官,还是仗义执言遭人嫉恨呢?”
李宅依旧满不在乎的调侃道,可对面钱林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疯养疯语,本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来人,将这疯子赶出去。”
“听不懂吗?那我就明说好了,刚刚刺杀太子的要犯刘石歧已经招供,他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当今的太尉曹廉。
而曹廉不光掌握天下兵马,还私下结党营私,我甚至怀疑他与妖鬼勾结,要意图颠覆晋国的人族政权”
李宅察言观色,他见自己说出这惊天大秘密后,钱林的脸色瞬间大变,就淡淡一笑继续道:
“钱大人你好像紧张了,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对了,你先前还要不分青红皂白的缉拿孔兄,莫不是也与曹太尉勾结在一起?”
“不错,卑职虽出身低微,但我有朝廷派发的押解文书,在将要犯真正押解入京之前,任何人都没有资格阻拦。
钱大人你借故抓人,难道是想趁机灭口?”
孔义龙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的文书,在钱林面前晃了晃,这是他听从李宅的建议,将押解文书随身携带的结果。
一阵寂静,听了这石破天惊的质问,包括哪些驿卒和宋大龙二人,驿馆内的数十人都脑袋嗡嗡直响。
“这特娘的,是要拉所有人垫背呀。”
许久后,跟随钱林过来的临泾州捕头丘骏吞咽了一口口水。
事关太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