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聪明,如果是谈论义理,那么我在此世,天下无敌。”
“但聪明才智从来没办法直接变成物质力量,更无法变成权力。”鞠子洲说道:“他们的苦难,从根本上说,是秦国的体制出了问题,直接点来说,是他们失去了土地。”
“那么,我一个简简单单的聪明一些的人,要如何拯救他们呢?”鞠子洲问道。
“你可以留给他们钱,也可以直接动用秦王的令牌、授印,给予他们一些地。”
“没有爵位,他们留不住这笔钱的,今天给,他们明天花,然后后天全家死绝你信不信?”
徐青城又说道:“你可以直接去县城之中,要求秦吏看顾他们!”
“那么剥夺谁人的田地给他们呢?”鞠子洲问道:“以秦王的强权为他们寻觅公平,他们需要得到多大的权限才能够一直保有能够使自己一家吃饱的土地,而不是我们一走他们立时便被人吃绝呢?”
“假使他们得到了秦官秦吏的看护,会否摇身一变,以自己手中得自于我的强权,去掠夺别人家的田地,进而将别个一家逼杀呢?他们自己不去做,本地秦吏难道还做不得?”
徐青城不说话了。
“根本的问题不去解决,而是头疼医头,脚疼砍脚,会不会越帮越忙呢?”鞠子洲问道。
徐青城看着鞠子洲,胸腔压抑。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避免使用秦国的特权。”徐青城闷闷说道。
他说完,起身解开缰绳,骑马准备离开。
离开时候,他看了鞠子洲一眼。
他眼角,似乎有泪花?
徐青城没觉得自己看错了。
“你也别难过了至少,我们救不了这一家,还可以救巴郡的”
“巴郡没有什么屠戮之事。”鞠子洲说道:“这是嬴政用来尝试操纵我的小手段。”
徐青城不说话了,双腿夹紧马腹,手中缰绳轻勒,神骏无比的龙马吃疼,“希律律”长嘶一声,四蹄猛攒,跑了出去。
火焰哔剥。
鞠子洲拭了泪,面色重又变成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样。
徐青城说的,其实也没什么大错。
他的确是在避免使用秦国的特权。
那种特权
他叹了一口气,慢慢看着争流稚嫩睡容。
会变好一些吗?
能改变多少呢?
今日对一家四口的生死无能为力,明日对天下人真的就能做到吗?
鞠子洲闭上眼睛。
眉宇之间,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琐屑。
再张开眼睛,他摊开双手看了看。
粗糙的双手,火光之下,手背上映出一根一根,猿猴也似的长毛。
白日,徐青城带着四个形状特异的铜制品回来了。
他顶着重重的黑眼圈,一看便知是彻夜未眠。
“你拿这东西要做什么?”徐青城将马镫递给鞠子洲。
“方便孩子骑马的。”鞠子洲说道。
说着,以细绳捆扎链接,一左一右,将马镫安装好。
徐青城看着鞠子洲的动作,又看了看脚上踩着马镫,现然放松了很多的争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么用的。”他说着,自己动手给自己安装了马镫,骑在马上,虽然并没有感觉到多舒服,但明显的省劲不少。
“是个好用的东西。”徐青城略微尝试,点了点头:“不过感觉有些简陋啊”
“怎么,你要改一改?”鞠子洲扶着争流坐稳了,随后牵着马准备走路。
“这就要走了?”徐青城想了想:“我昨晚想了一下。”
“想了什么?”
“我想你既然说不能头疼医头,脚疼砍脚,那么你必然是想要找一个医治病根地办法的吧?”徐青城挠挠头:“我想要知道这个办法。”
鞠子洲沉默了一下:“治病须先知道病人的具体情况。”
“所以你出游来”徐青城点了点头:“并非是因为太子政骗你说秦王要屠戮巴地?”
“主要还是想要了解一下秦国的真实情况。”鞠子洲说道:“毕竟,咸阳乃是秦国都城,与别处不同的。”
“你是何时看穿太子政在欺骗你的?”徐青城问道。
“一开始。”
镜坐在公室之中算账。
越算越心烦。
今年旱灾,除却十二月时候的一场大雪之外,就基本上没有一点降雨。
这种天气,说实话,地里的庄稼想要长得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庄稼苗苗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这个不错,还是镜带着一千多人轮流引水灌溉的结果。
“今年一亩地能有半石收成就不错了”镜急得难受。
库中去年收获的粮食其实还多,省一省的话,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