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活动一下,出身汗,然后下河洗浴一番,凉快凉快。”
“浴之于河,吹之于风,歌咏而归,眠之树荫?”徐青城问道:“鞠师弟当真有如此闲兴么?”
“怎么?”鞠子洲抬头看了一眼徐青城:“师兄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徐青城并不回答,而是转而说道:“我观察师弟很久了。”
鞠子洲点了点头:“哦。”
有人会监视自己,这是鞠子洲早已经有所预料的事情。
但,这个人是徐青城,鞠子洲还真是有些意外。
黄老家学的人
徐青城饶有兴致看着鞠子洲:“鞠师弟没有学过黄老吧?”
鞠子洲闭上双眼,坐在榻上,触到了榻上铁剑与小弩:“师兄何出此言?”
“黄老家学是脱胎于旧制的学问,其义理,多是御人之术。”
“更准确一些说,是君主天子御下之术,结合了先代的智者们对于让国家变强的思考,才能够有此一家。”
“总的来说,黄老家学的义理,都是御民的,而没有把自己变成农民、甚至氓隶的!”徐青城笑起来:“此时的百家,即便是最下作的墨家和最天真的农家,也没有把自己变成一个纯粹的耕夫和氓隶人的倾向。”
鞠子洲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就只有这一点么?”
“当然不止!”徐青城继续解释:“还有就是,我最近这些日子,除了观察你的情况,报告给太子殿下之外,还顺便从太子殿下口中套了一些话出来。”
“所以呢?”鞠子洲已经握住了弩把剑柄。
“没有什么所以!”徐青城笑起来:“你如此的有条理,如此的看重连贯和利益结果而非是我的情绪,依我看,莫说是黄老家学,你恐怕连老庄那一脉都是不认的!”
鞠子洲冷眼看了过去。
这个人,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危险的人物。
因为这个人,似乎是全凭喜好做事的!
这也就意味着,很多利益导向的推论方法,在他身上,是不能成立的。
“不要生气,认识一下,我叫做徐青城,字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