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崩!”
询紧握的左拳微微张开:“原来如此,王孙的这位师兄倒是一位有智之士啊!”
“师兄当然聪明!”嬴政笑了笑:“师兄还说,他年少时曾从一位别国墨者学习经义,如今教授我的救民法,也是从墨经之中悟出的!”
左拳变为掌。
询有些惊喜。
墨者!
那位“鞠先生”,是一位墨者?
一瞬之间,他心底闪过各种念头,有些释然:无怪乎王孙政可以不以苛法而御数千灾民,将他们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原来是我墨家术!
“那么敢请问王孙,您的师父是哪一位墨者?”
“政不知!”嬴政遗憾摇了摇头,脸上显出悲伤:“师兄说,家师早已不在人世。”
“未曾留下名姓?”询按捺喜悦问道。
“不曾。”
儒士是巴不得名传千古的,不会不留名姓名家更是重名农家衰微,残支还在秦国边地种地纵横家内斗成风,直接排除阴阳家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唯独不讲求实事
教授法术义理而不留名姓者,唯有道家子与墨家人!
道家或狂悖、或苛法,都是不依常理之人,一时兴起,不留名姓,或者给自己改个名字都很正常。
墨家之中的纯人,甚至会抛弃自己的名姓。
询自己,就是弃姓而奉义理者。
“约略是一位纯人墨者吧。”询悲伤感叹:“墨者之中,抛弃名姓而奉义理者,实在太多,老朽原出于曹氏,魏国人,十五岁斗剑为墨者所败,便跟随那位墨者,回到秦国,抛弃旧名姓,如今已有四十一年了!”
“家师很可能是一位墨者?”嬴政有些惊讶,又有些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师兄所授道理,与墨家义理如此相通”
“王孙政!”询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板起脸问道:“你可愿从老朽,学墨家经义?”
“政愿学!”嬴政起身,走到询面前,跪拜下去,俯身以受理。
“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