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
这种淡然的态度着实令嬴政惊诧不已。
他觉得,鞠子洲可能就是人言之中的天生神圣,智慧过人。
在如此想法的同时,嬴政又感觉,自己已经学到了这种直指大道的理论,即便是鞠子洲,也未必就能有什么比这种理论更加真实深刻,贴近本源的道理教授给自己了。
但现在,鞠子洲坐在车里面,轻轻松松地将秦国强大的根本剖析了出来,如积年老辣的猎手,一箭,正中鹿眼,不损肌肤纹理而能获取猎物,精准果决,正确优美。
这种眼光,是他自觉无法具备的。
而儒人们跳梁小丑一般的反应更加让嬴政对这种确确实实可以应用到实际里的理论心生敬畏。
尤其,这种能力,自己只消学习了“生产关系”理论,再看《邯郸调查》三五个月就能够具备。
——既然“生产关系”理论和《邯郸调查》能够赋予人如此高绝的智慧,那么这种理论的掌握者和《邯郸调查》的书写者又该是多么高深莫测?
嬴政窝在车里,手里攥着《邯郸调查》的帛书,另一只手悄悄抓住鞠子洲的袖子。
我跟师兄之间的关系,真的足够牢靠了吗?
他拥有这样的能力,我并不是他唯一的机会吧?
鞠子洲没有注意嬴政抓着自己的袖子。
他坐在车辕上,看着远处出现的河流与城市的轮廓。
咸阳城,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