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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为羽林郎将,值守宫禁。去岁才被崔延伯并麾下召来,镇守鄯善。
是以不但早被“西海火炮如何如何”之类的话磨出了耳茧,更是亲眼见识过。
听羊祉遣他探敌,邴虬顿时一个哆嗦。
若那船上真有重炮,只一炮轰来,就算是块铁也能被炸成一滩碎渣,何活是活人?
但他为左军先锋,羊祉差遣他率军探敌天经地义。若敢抗命不从,羊祉就地就能斩了他。
邴虬无奈,咬牙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不多时,两千甲卒推着大车,立着方盾,战战兢兢的往河口行去。
羊祉的眼睛可是毒之又毒,车阵进了近有一里,船上的西海兵卒殊无动静?
看来并无那种可击之三四里外,一炮就能崩塌一座山梁的重炮
邴虬心是稍定,又令兵卒继续推进。
但往前也就走了百步,距船阵还近有两百步之遥,突然炮声震天,地动山摇。
逆贼开炮了?
似是有一股风从耳边吹过,鼻腔内尽是硝石燃过的味道。邴虬心中大惊,不顾硝烟迷眼,将双眼瞪圆。
只一眼,邴虬全身的寒毛都树了起来:距他不足十步,一驾大车被炸了粉碎。躲在车后的十余个兵卒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身上脸上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