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五六章 以进为退  大魏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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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便是三百丁口,三百万石粮。三年之后再行议定。

三、裂土封国。

需朝廷下旨,诏告天下,甚至要向南梁、吐谷浑、柔然、西域等国递国书:自此后,西海不复元魏,与柔然、吐谷浑一般,元魏虽可赐赏,但西海却无属国之名,朝廷更无宣调之权……

除此外,零零碎碎的条件还有一大堆,比互市、如驻军等等。但与之前三点比起来,有如九牛一毛。

元渊看来看去,除过第二条还有那么一丝可能,其余两条想都莫想。

便是高英已视颜面如无物,也绝不敢答应。不然她前脚应下,后脚就会被人清了君侧。

但刘芳却不这么想。

虽然这些条件提的有些苛刻,朝廷未必答应。但既然有的谈,无非就是坐地起价,就地还钱。

而西海距洛阳足三千多里,一来一去,至少也要两三月之久。且还要除过天寒地冻、风不顺雨不平之时,这么一算,一年能谈上两次就顶天了。

如此来回拉扯,朝廷岂不是就有了喘息之机?

假以时日,难保不能反败为胜……

而杨舒想的更为深远。

怎么看,都像是李承志顺水推舟,就坡下驴,巴不得尽快罢兵,所以提的这些条件,怎么看怎么像是以进为退。

若再往深里想,更是验证了他之前所疑:莫不是李承志有不得不退兵的苦衷?

所以他讥讽是假,惊疑才是真……

待刘芳看完,也就松了半口气的时候,李承志又道:“信中写的详细,是以再无需多言,寺卿只需转呈于太后即可。不论应于不应,李某只以三月为期。但凡超过一日,就只能兵戎相见……”

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心中鄙夷,杨舒又疑声问道:“岐州也就罢了,你为何还要故道县?”

“故道县本就属岐州,我为何不要?不过是居秦岭之南,被朝廷视如鸡肋,故而久陷于南梁……”

李承志温声笑道,“也不瞒各位:待太后应了我信中所请,我自然就会挥师南下……也好让天下人看看:莫以为我李承志就只会窝里横……”

几人悚然一惊:李承志要攻南梁?

他莫不是疯了……

……

“李承志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大言不惭,夸夸其谈!他先犯吐谷浑,致天柱三部牧户死伤逾万帐。又予南门关大败慕容孝,将十万精骑尽数驱入大河之中,淹死无数。

更遑论将天柱三部数以百万计的牛羊抢掳一空……如此血海深仇,伏连筹岂会视若无睹,置之不顾?”

回到驿馆,元渊便迫不及待的冲入刘芳房中,煞有介事的分析着,“再看柔然,于西海大碛予大碛一战,虽折损不如吐谷浑,但朝廷以筹谢丑奴出兵的百万石粮草,并予二十万大军充以军粮的三百多万牛羊尽数落于西海。

粗略一算,只这两项,至少可抵柔然举国一年之收息,更有其者:大碛之败兵溃如山,本就因不满丑奴连番出兵的部落予大军中足占四成,大都借此机会遁入漠北更深之处。如此一论,丑奴损失更甚于伏连筹,如此大仇,他怎能善罢甘休?

而李承志本就为反贼,我大魏人人得而诸之,若他再进犯南梁,岂不是四面楚歌,举世为敌?”

元渊越说越是激动:“所谓蚁多咬死象,就西海十数万兵,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刘芳看了看元渊,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忧记得延昌二年,李承志受诏入京之初,便受高肇排挤。立平叛大功,却被迁入冷之又冷,清之又清的太史监任了候星郎。

那时就听李承志时常念叨: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以此喻天不遂人愿,太过想当然。

刘芳觉的,这句话送予眼前的元渊,竟是再贴切不过。

他道吐谷浑可汗丑奴也罢,柔然可汗伏连筹也罢,早已恨李承志咬切咬齿,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这自然不假。

然至于这两国欲寻李承志报仇血恨,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前者十万精骑,后者逾二十万大军,皆于旬余日便败于西海,且当时西海参战之军力还不及三方联军之十中之一,却依旧使逾五十万大军触之即溃,一败涂地。

这二位但凡没有蠢到不可救药,定然惊恐万状,誓要探个清楚,至少要知道是怎么败的,再行定计。

更何况这二位皆为两国立国以来少见的明君,与能如元渊以为的那般愚昧,冲动?

无论如何也会先行观望,打探。若是知道连元魏都自身难保,这二位绝对会偃旗息鼓,有多远躲多远。

绝非如元渊以为,伏连筹与丑奴定会冲冠一怒,遣军百万,来寻李承志复仇。

至不济,也要等朝廷与西海打的头破血流,两败俱伤之时,再收渔翁之力。

也更说不定,若朝廷与西海再次开战,依旧节节败退,这两方十有八九会遣使来西海,主动求和。

至于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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