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不用再为粮食发愁。
此是军情,自然为机密中的机密,李亮怎会说予刘芳知道:“某倒是想限粮,但郎君不许,徒之奈何?”
“他为何不许?”
李亮打着哈哈:“某只是一介家臣,怎敢质询主上?只需遵令便是左右不过千余里,待寺卿到了镇夷见过郎君,问过便知”
一听就知道李亮没说实话,但两国如今是敌非友,李亮唯如此才是人之常情。
便是他见了李承志,也更莫想问到一句实话。
刘芳轻叹一声:“倒是老夫莽撞了!”
李亮连称不敢,又陪着刘芳的城中转了转。
待问过民壮,得知民夫来此修城并非强征,而是雇佣而来之时,刘芳便恍然大悟:李承志所费不赀,不惜钱粮,竟是只为收买民心?
想通此节,便是刘芳向来城府如山,依旧忍不住的露出了踌躇之色。
出京前,太后万般交待,就只一道陇山,委实太过单薄。且李承志已然占了秦州与薄骨律,随时随地都可绕过陇山,或由北兵进高平,或由南急攻陈仓,均可进犯关中。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收复陇西之地,令李承志退至大河以西。太后更是明言:李承志无论是要粮、要人,更或是将宕昌今甘肃武都,元魏属国划分予他也无不可。
但如今看来,李承志已然是铁了心的要强占陇西,不然不可能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安定民心。
朝廷也根本不可能再拿得出令李承志心动的东西,若是为此僵持不下,更或是分崩离析,必然刀兵再起。
如此一来,征南大军不调也得调了
刘芳顿时惆怅无比,哪还有观看的心思?借口年迈体哀,要暂歇片刻,李亮便将他请到了县衙。
饭食已然备好,只草草吃了几口,刘芳便要上路。
李亮也不强求,恭恭敬敬的将他送出县城。
车队再次启程,浩浩荡荡往西而去。
依旧顺着渭水西行,此时已至申时下午三点,正是最为酷热之时。刘芳不耐车中闷湿,索性坐到了车辕。
此行兵务由元渊掌负,是以他并未坐车,而是骑马。见刘芳满脸愁色,他便打马靠了过来。
“寺卿因何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