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三零章 再接再厉  大魏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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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怿没有吓的发抖,已算是他定力高了。

也不止是他,如杨舒,脸色渐渐发白,有如敷了粉。如李韶,便是料定李承志绝非好相予之辈,但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强到如此地步。一时间就如做梦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还有邢峦,双眼瞪的有如铜铃,直勾勾的盯着元钦。

今日但凡换一个人来,就是打死他也不敢信。但元钦为司马,且堂中还坐着元怿这个监军,更有他邢峦这个副帅。就是借元钦一百颗脑袋,他也不敢撒谎。

与元怿、李韶等人相比,邢峦更吃惊的是:李承志到底在吐谷浑安插了多少细作,不然为何对慕容孝的每一步动向都了若指掌。

更是想下毒就下毒,想啸营就啸营,想放火就放火?

举一反三,予李承志而言,有李韶这样的亲近长辈,有杨舒、杨均这样的至交,若他想在朝廷大军之中安插细作,岂不是更容易,更轻松?

是不是过不了两日,李承志就连自己等人在此所议之每言每句,都能知道个清清楚楚?

越想越是骇然,邢峦猝然转头,死死的盯着李韶。

“都督看我做甚?”

看他双目如刀,李韶猝然警觉,“莫不是以为崔县子大败,是我李某使的坏?”

不待邢峦回应,元钦却先予他解围:“姑臧侯言重了,你予月余之前便迁任灵州,那时吐谷浑都未答应出兵,崔县子更是暂驻于陇关。是以都督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你……”

意思是定计数方合围河西之前,李韶就已至灵州,连他并亲信连城都出不得,近同于软禁,便是有心予李承志通风报信也绝无可能……

说着还隐晦的给邢峦使了个眼色,邢恋顿时会意:想来元澄与崔延伯定然查过,此事应与李韶无关。

此次无关,却不代表以后无关。

但如今李韶近似囚困于灵州,还如何提防予他,总不能真的关进大牢之中吧?

且自元魏立国之后,很少行株连之罪,就如李氏三房造反,也只是株了他这一门,并未牵连到大房李韶。

更何况李承志与李韶只是同宗不同源,莫说九族,就是九十族也关联不到。是以朝廷若无李韶暗助李承志造反的真凭实据,就是想牵连也牵连不到他。

邢峦无可奈何,更知予此时就与李韶翻脸殊为不智,便不动声色的解释道:“姑臧侯误会老夫了……老夫只是惊疑,祖居李氏不过世家之末,除李承志之外,再未曾听过族人还有擅战之将。而这一战,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是以老夫不解:此次莫不是李承志领军?”

李韶岂不那般好湖弄的?

用脚趾头猜也知邢峦在猜疑他,不过一时间猜不出这老儿所疑何事,李韶只好做罢。只是不轻不重的刺了邢峦一句:

“若是怀疑有士族暗遣子弟助李承志领军,那就是大错特错了……都督可曾记得,李承志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有志者事竟成,时事方可造英雄……若我所料不差,此次并非李承志领军,至多也就是家中仆臣,诸位怕是连名字都未听过……”

邢峦忽然就想起了先帝遇刺那年七夕,李承志于大殿之上作的那篇《立志赋: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以往尚不觉得,但此时想来,才知这两句之中隐藏着何等气魄……嗯,不对?

这他娘的竟是一首反诗?

邢峦还在愣神,又听元钦长叹一声:“李承志虽是逆贼,但某有时也不得不佩服:如沙石瓦砾一般的奴仆,被他稍一调教,竟能大放光华?也不瞒诸位,确如姑臧侯所言:此次领军之将,某也是首次闻之:主帅皇甫让,副帅李亮……而崔县子,便是败于李亮之手……”

元怿努力的回忆着:“既姓皇甫,应是泾州朝那人氏,定为数年前西循河西的白甲旧部,但确实只是首次听闻。至于李亮……好似有些耳熟?”

他虽然记不起来,但这堂中自然有人清清楚楚。要知李承志在泾州平叛时,杨舒可是陇东郡丞,不但为父母官,更是对李承志襄助良多。

迎上元怿质询的目光,杨舒怅然一叹:“予泾州平定僧乱之初,那皇甫让不过一介队主,且是李承志自封,无名无实。而李亮则为李氏仆臣,时亦为队主……后随李承志入京,随侍其左右……”

这么一提,元怿就想起来了:“莫不是在京中予李承志端茶倒水、牵马拽蹬的那位李大?”

杨舒点了点头,再不言语。

崔延伯一代名将,竟败给了一介牵马拽蹬的家仆,且是大败?

难道李承志有点石成金之能?

众人更觉不可思议,一时间堂中沉寂异常?

安静了许久,才听邢峦一声长叹:“李承志便是天人之资,如今既举反旗,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有何可惋惜的?

旧事莫要再提,也免的失了士气……然任澄王既拜县公传讯,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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