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最好趁早,不然莫怪老夫不给你机会。
但魏子建觉得,崔光虽为大儒,一代贤臣,但对军事一窍不通,过于自以为是了。
既然知道李承志求才若渴,是以怎会容元鸷轻易撤军?
莫说远在一千多里远的敦煌镇,便是近在数百里的酒泉郡,元鸷也绝对撤不回去。
包括自己与崔光也已被李承志视为囊中之物,此次之所以将他二人送至元鸷营中,不过是欲擒故纵之计罢了。
甚至李承志已然算定,但一照面,崔光必会劝元鸷撤兵。而元鸷予李承志麾下听令近有一载,李承志对其心性知之甚详,十有八九料定元鸷定不会如崔光所愿。
如此一来,便可使将帅不和,对付起来更是轻松
但他身份有些尴尬,莫说元鸷,就是崔光也不敢尽信于他,是以与其惹人猜疑,倒不如置身事外,做壁上观。
这般思量,魏子建便绝了想要点一点元鸷,并劝一劝崔光的心思,索性闭口不言,慢斯条理的喝起了酒来。
见崔光与魏子建一个装疯,一个卖傻,元鸷心中又犯起了疑:莫不是自己猜错了?
也怪崔光太急,自己都还未来得及问他为何到了西海,又为何在李承志营中,更是被其恭送至此,他就靳令自己撤军?
便是上使,也不该这般跋扈吧?
罢了,若是玩心眼,十个自己绑一起也敌不过睡着的崔光,与其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倒不如套问套问其心腹与扈从。
说干就干,元鸷当即起身就往外走,也未予崔光、魏子建多费半句口舌。
好笑的是,崔光与魏子建就如看戏一般,同样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出帐。
直到人走的没了影,崔光才悠悠一叹:“李承志将你我送称予元鸷,就只为使我与元鸷不合?”
原来你也知道?
魏子建悠悠一叹:“还能为何?无非便是借你我之口,乱元鸷军心!”
“元鸷的军心何需你我来乱?只需两军打过一场,就如烈阳与霜,立见高下!”
崔光捋着胡须,目露疑色:“老夫总觉得你那爱婿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