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仆欲求一千火器营,正欲秉与郎君!”
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样,李承志捂住了额头,好不无奈:“你这是有多怂?”
与李松相比,李丰截然相反。本三千兵就能打赢的仗,他至少要兵五千。
就如眼下,足足给他派了一万兵,李承志觉的已是多到不能再多,但李丰却不知足,竟然打算再带一营火器兵?
李丰腆着脸,谄声笑道:“仆这是未虑胜,先虑败!”
先虑败个头?
李承志哭笑不得:“你此去并非接战,而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而已。莫说火器营,那一万兵减半都绰绰有余!
况且有我坐镇后方,你并无后顾之忧。若逢变故,退回来就是,谁敢追你?”
“李显屡次求我,称闲着也是闲着,便想随仆去厉练厉炼……”
迎着李承志审视的目光,李丰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连头都不敢抬了。
就李显那个脑子,被人稍一撩拨就当,李承志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李丰撺掇的。
也就今日自己多问了一句,不然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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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是李显来死缠烂打了。
“不准!”
李承志截钉截铁的回道,“李显蠢,你也蠢不成?假扮胡军,却是人马俱甲也就罢了,竟然还用火器?真当高肇是傻子?”
李丰讪讪笑着:“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李承志懒的再与他掰扯:“既然已粮草齐备,整军待发,那就在三日内出兵。切记莫要冒进,只守住比干城便可。另外,多予沿途安置斥候,但有异变,便快马来报……”
李丰忙一正色:“诺!”
“如今内部尚算安定,将差务先交于孝先。你将谍部好手尽皆带,但需谨记,莫要深入镇城,至多潜过狼山,游说于山南牧部即可……”
“仆明白!”
“嗯,先去传令,待入夜后我予你与信义践行!”
“哈哈,谢过郎君!”
李丰朗声应着,深深一掰,便与李孝先告辞离开。
李承志徐徐吐了一口气,看着地图,重重的在沃野镇点了一指。
黄河百害,唯富一套!
高肇倒是好算计?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混水摸鱼……
……
两千里外,金明郡城。
洛水河畔军帐如云,不见边际。再往北约四五十里,密密麻麻的兵卒或抬云梯,或负沙袋,嚎叫着往城墙下冲去。
攻城已半月有余,官兵拼着死伤近万余,才堪堪将护城河填平。自昨日起,奚康生又令兵卒蚁附攻城。
但诡异的是,攻势时断时续,彷佛是奚康生嫌自己的兵太多,故意赶来送死一般?
高肇站在城头,盯着城下,眉头越皱越紧。
蚁附的兵卒依旧如昨日一般,至多也就千余,且并无楼车、石炮之类的利器。而这般打法,便是再给奚康生一年,也莫想攻下金明郡。
这老贼是何意图?
声东击西?
示敌以弱?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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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定等州一日一报,除离石外,他处再无敌军,更无异常。
那奚康生意欲何为?
高肇沉思良久,却不得其解。又扭过头问着李始贤:“怀德以为如何?”
李始贤拢着袖子,懒洋洋的看了高肇一眼:“奚康生当世名将,且连太尉都不得要领,李某哪里知道?”
“当世名将?呵呵,名过其实而已……”
高肇摇头笑着,“常言有其父必有其子,承志天纵其才,举世无双,是以怀德必有过人之处,又何必自谦?”
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得还好,一提李始贤便恨的牙痒痒。
爷爷若有那逆子三分心计,又岂能中了你这狗贼的毒计?
越想越是懊恼,李始贤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再不理会。
高肇也不在意,又往城下瞅了一阵,见敌卒前军已然越过护城河,才大手一挥:“放箭!”
话音方落,城箭卒便齐齐开了弓。近千支火箭激射而下,一时间箭如蝗雨,火如流星。
已然交手近月,官兵早有防备,身除了皮甲,外面还罩着一层毛毡,且浸足了水。
虽很是笨重,但防备火箭却有奇效。如箭支射在身,只需用力一扯毛毡,便能穿箭而过,将箭支面的火油滤掉、捂灭。
缺点是不如铁甲坚厚,防不住重箭,依旧死伤很重。
依旧如往常一般,城射了七八轮,城下已死伤近半。就如约好的一般,城南响了退兵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