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五七章 将计就计  大魏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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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入高猛大营如无人之境?

只是一个夏州,就藏匿有奸细与悍卒千余,马匹数千,火器无数,那北镇呢,西海呢?

本以为是想当然之言,不过是蛊惑快要病糊涂的元英不得不对李承志痛下杀手,但谁知,竟然一语成谶?

“此时想来,你予泾州之际,便已暗生反志。是以令部曲假死逃生也罢,授意张敬之、李始贤以押送罪民之名,偷运丁口匿于河西,皆是确有其事?”

李承志笑吟吟:“口说无凭,太尉即为百官之首,总领天下兵权,查就是了!况且朝廷已往河西、西海遣派秘使,不日就将水落石出,太尉又何必血口喷人?”

高肇却不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那假借酿酒往河西运粮,及你大战关中,隐匿罪名数万户,皆运于西海等也非空穴来见。想必此时之西海,民已近十万户,战兵至少已有四五万?”

李承志岂会上当?

方才推门入帐之时,李孝先即不作声,帐外也无讯号传来,分明是警戒未除。不出意外,王显定未走远,说不定就在帐外听墙根。

“此谣言来自何处,他人不知,难道你我也不知?”

李承志冷笑不止,“若非太尉无事生非散布此谣言,并以此蛊惑中山王谋害予我,你我何必反目成仇?”

帐外的王显心中一紧,随即恍然大悟。

怪不得李承志视高肇如死仇,且半丝遮掩都懒的做?

任高肇城府似海,此时也已是脸色乌青,气到发抖。

他英明半生,便是心思慎密,生性阴柔的元恪也被他哄的服服帖帖,为何独独一个李承志却束手无策,半点当都不上?

他硬是忍下一口气,冷声喝道:“高湛,肃清左右!”

高湛低应一声,随即帐外便传来一阵脚步,似是所有护卫皆已远离。

稍倾,又传来一声轻柔的哨响,李承志便知,帐外已无半个外人。

看来高肇栽赃不成,准备攻心了。

果不其然,高肇一声低叹,满脸都是痛惜之色:“你我翁婿本该同仇敌忾,为何要使亲者痛,仇者快……”

话都未说完,却被李承志冷声打断:“我又非三岁小儿,太尉何必这般糊弄?自你蛊惑元英,当街刺杀予我,你我之间就再无半丝情份,之后又以我父、长兄、三弟做伐,更不惜危胁于我,你我便已是生死仇敌。

便如今日,若非李某见机的快,太尉早已当机立断,绝了莪这个后患,故尔太尉实无必要惺惺做态。”

高肇稍稍一愣,便如恍然大悟一般,满脸都是原来如此的神色:“我说你为何不惜暴露实力,近如破釜沉舟一般要断老夫后路,原来竟是这般缘故?果然未出我所料!”

他又呵呵一笑,“幸亏老夫见机的早,你离京第三日,我便令怀德,并你大兄、三弟护粮北上,此时应该已入潼关。便是再慢,最多七八日也该抵至夏州地界了……”

轰……

就如一道雷劈到了李承志的头顶。

他反复问过高英,更寻崔光证实过,不是称还需近一月,近清明时节才会启程么?

而且做了那般多的布置,更是千交待万叮嘱,怎最后还是着了这老贼的道?

高肇这一招近如釜底抽薪,惊的李承志大失方寸。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握双拳,手背上隆起根根青筋,恨不得照着高肇那张老脸来上几拳。

冷静,要冷静……

与这等老狐狸过招,你越是愤怒,越是容易着他的道。

“太尉莫以为如此就能使我就范?”

李承志猛呼几口气,厉声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太尉难道忘了汉高祖之典故?吾父即文君之公父、太尉之亲翁,尔欲烹之,则幸分我与文君一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还敢自称绝无反意?罢了……”

高肇冷笑一声,“即是亲翁,某又有何必谋害怀德?老夫此来不过是来规劝予你:你我是友非敌,万莫要行差踏错!也定有一日,你我会把手言和,戳力同心……”

他稍一顿,目光冷厉了几分,“也望你言而有信,不然怀德虽是无恙,但你大兄并三弟,老夫就不敢保证了……”

说罢就起了身,推开门扬长而去。

李承志盯着高肇的背影,眼中似是喷着火。

戳力同心?

这公明是在拿李始贤要挟他,更在警告他:便是不愿为我所用,不愿附逆于我,也莫要多管闲事。

言而有信那一句就是明证。

只因李承志发过毒誓:有生之年,绝不再为朝廷领一兵半卒……

至于以后,谁又说的准呢?

说不定高肇已有万全把握,只要李承志不插手,元魏这天下迟早都是他囊中之物。待那时,再与李承志计较也不迟……

李孝先走了进来,见李承志脸色阴沉,忍了许久才低声道:“郎君,此贼着实可恨,若是郎君下令,仆就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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