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而且大多都为步卒,只能靠两条腿。
如此惶急,这十多万大军没有一溃如水,而是规行距步,按步就般的尽皆撤回陈仓,并无一营失期或失散,就足可见昌义之名不虚传。
但仓猝间,尽会遗留诸多首尾,比如走的太急丢了营账、猝遇山梁、泥地之类,不得不弃了车驾、粮草等等,不胜枚举。
再者最多停驻一日,后日又要启行,近十万军穿山越岭,只是人吃马嚼就是个大难题。
故而今夜,这十万人的大营谁也别想睡觉了
县衙之中布满了灯盏,亮如白昼。上首坐着昌义之,其下就只有裴邃、兰子云、于忠、元丽、伏罗等人。
也如汧源一般,堂内鸦雀无声,但氛围异常沉闷,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只因片刻前,昌义之才与元丽大吵了一架。就差那么一丝,二人就动手了
“便是元某叛了,这陈仓也非你昌某人之陈仓,更非你南梁之陈仓。故而敢问昌县候,你以何名义令我元丽撤出大军,拱手让之予你?
而自汧阴城下撤兵之始,这联军便名不符实。故而你也莫要以主帅之名来压我元某若你有胆,便喝令左右将我元某斩杀于此,但若想让我元丽让出陈仓,那是痴人说梦”
说罢,元丽大袖一挥,满脸怒色的出了县衙。
于忠脸上尽是尴尬之色:“县候莫恼,待某去劝一劝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莫劝了!”
昌义之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既如此,便是让我十万大军露营一夜也无妨,就此散了吧”
若只是因兵卒缺毡少帐,需入城暂且休整之故,又何需让元丽让出四城关墙?
昌义之分明是怕元丽暗中弄鬼
众人只做不知,一一散去。见于忠起身,昌义之又唤道:“请郡公暂留一步,某有一事请教!”
“请县候示下便是,某知无不言!”
待人将走尽,昌义之才低声道:“自昌某领兵出关,济阴王便似对昌某颇不顺眼,处处挑三拣四。如今更是针锋相对,处处为难请教于郡公,此为何故?”
于忠沉吟良久,怅然一叹:“不瞒县候,元丽之所以随我等起事,皆因我朝数代皆习汉俗,而至元恪最甚之故而事前,我也曾与他吐肝露胆,元丽则称:若大事未成,他必会北上或是西去,而非南下”
昌义之先是愣了一愣,而后呵呵一声,竟然冷笑出了声。
原来这王八从头至尾就没想过归附于南朝,怪不得一点后路都不留?
“好,某明白了,多谢郡公再无他事,就请早些安歇吧!”
于忠不疑有他,恭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