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泾州的奚康生和夏州的高猛腾出手来,就是昌义之含恨之时。
他怕就怕,近二十万联军就此作鸟兽,兵分数路乃至十数路肆虐于关中。
到时真就如杨钧所言:虽是人地皆存,但这地已然成万里焦土,千疮百孔。
但这世上安有万全之法?
若一昧贪大求全、以求尽善尽美,反倒会顾此失彼,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承志稍一沉吟,又对李松说道:“持我令信去寻刁整,命他依计行事,将余骑尽召齐。但等李亮与元鸷击溃敌骑,我便会先行一步
嗯,罢了,州骑予我而言也无大用,就将两营自华州、豳州各郡征召而来的戏骑留予他,令他多遣斥候,但遇敌骑便就地驻防。待与后军合兵后再起营也不迟”
“谨遵郎君之命!”
李松朗声应着,快步而去。
李承志施旋然的起身:“父亲,若不随我同去观阵?”
“自是同去!”
李始贤随口应着,出帐之际,又探着李承志的口风:“整日这般留予你帐中,为父都快闲出病来了。不如至汧阴后,你仍旧将为父遣到李韶帐下听令可好?”
李始贤确实很闲,而且很不自在,李承志自然能够感受到。
他默默的算了算,很是干脆的点着头:“就依父亲!”
怎么突然就这么爽利了?
李承志答应的太痛快,反倒让李始贤起了疑心。
知子莫说父,他可是知道这逆子动不动就六亲不认,连他这个亲爷都时不时的被哄得团团转。
果不其然,都不等他主动问起,李承志便解释道:“不出意外,至汧阴后,我应是长驻于西营,故而父亲归于世伯帐下也无不可!”
岂不是依旧要听令于你?
李承志气的想吐血:好个逆子